回府,赶往自己所在镇时,二道河村再次迎来了将军。
现在乡亲们看到身穿盔甲就激动,好像看到了白给一百二十两。
“田芯啊,田芯,家来且(贵客)了,快别看狗了。”
这趟两位男将前来,却不是来住宿吃饭,当然也不是白给一百二十两,而是来送香皂定金。
贾莱被吕岩嫌弃了,吕岩回到驻地就像在和贾莱闲谈般告诉道,香皂她见过,特别好,听闻还要给贵得皂角雕花装木盒。农家姑娘两千块皂铺地上,空着大半个屋子。
贾莱立马听懂,空着大半屋子,说明原料钱跟不上了。换别的供货商,那和他们将军府有什么关系,他们将军府向来只发文书就可以订货,从不先交定钱。可小友要特例特办,他忙得分身乏术就忘了,就像吕岩提醒的那句,那是位农家姑娘。
所以,此次押运五百两订金,军将送来一个小箱,打开全是银元宝。
可见,带有霍字的军饷银元宝,在北地这一片花用,就是从许家最开始往外流通的。
许田芯心知,八千块香皂全部交货才八百两上下,贾爷爷在照顾她。她急忙给来人写下收条,还按个手印。
等到这几位将士离开后,村里人都沸腾了。
听说许家田芯做皂挣钱是一回事,亲眼见到钱又是另一码事。
好些乡亲们热烈讨论,尤其是婶子大娘奶奶们干活时不忘研究,田芯毕竟是个孩子,她挣这么多银钱可怎么花啊。
想必……
别想必了,谁还不会花钱啊,花没了。
“啊?!”
“田芯咔咔给她奶怀里塞两个大元宝,让她奶一个用来还账,一个用来搂着。然后听说等她三叔小叔到家就会出门再给她追定三百两货钱,花啊油啊都要添置。最让我心都跟着打哆嗦的是最后那一百两,你们猜田芯干了什么事儿。”
倒也不是说全花完,只是最后那一百两的大头花了出去。
小姑娘手里现在只剩下个几十两,听说要留作发工钱。
“干了啥?”
“人家田芯根本没和任何人说,直接找里正弟弟,又找的她镇亭伯伯办手续,咔咔就给她三位叔叔一人买辆牛车。许老二现在正蹲在牛车旁边哭呢。”
“哎呦我天,我眼泪都下来了,这侄女可真不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