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她孙女的手笔。
说是关二秃找,其实就是她孙女想要人体模型。
许老太解了疑惑离开,泥人师傅却懵逼了。
他大半生捏过泥人打铁,捏过大娘纺线。捏过少年在读书,捏过和尚在念经,就是没有捏过大屁股。
许老二实在使不好捏泥那股巧劲儿,他示意老师傅换鞋就坐他旁边慢慢捏,今晚管饭还管住,就住在澡堂子里。
要是怕捏不好,还可以进去看看,那里趴一堆,找一两位典型病患瞅瞅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是要偷摸瞅瞅……”从没对着水面照过自己,只摸摸也看不着长啥模样。
与此同时,许老三确实被事情绊住腿脚,才会晚回家一个多时辰。
下午刚离开西山镇城门不久,看到有个小山包,许有仓就将车停好,跳到路下面解决一下三急。
结果他连桶带粪便被扣了一身,对方说:“打劫。”
许有仓蹲在那里:“你瞎啊,管谁叫大姐,我是你大哥。”
“我说的是打劫,我是劫匪!”
许有仓说,你痛快把桶给我拿开,别给我激活了。
“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西山镇即使不归镇北军管,挨着这么近也不能如此放肆吧。
我都不敢出去抢了。
你爷爷我行走江湖打劫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
哪来的大虎哨子。”
抢劫的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还有一位十岁的,仨人头回干这事,心里慌慌的。
十六岁的男娃狠狠踢了许有仓一脚,急眼道:“你都要被抢了,话咋还这么密。”
十四岁的少年也外强中干,用刀把戳戳许有仓腰眼喝令道:“我们是生活所迫没有钱,既然抢你就是缘,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银子。”
许有仓被扣住粪桶,“我兜里比我脸都干净,这么的,把桶拿开,好说好商量,我车上有吃的,方便面,面条,油炸的知道不,拿开咱就好说。”
十岁小娃,忽然带着哭音说:“大爷,我饿,我想吃面条。”
他二哥想捂嘴都来不及。
桶被掀开,许有仓就骂道,不能直接去车上抢吃的吗?桶拿开前,你们不能用绳子给手绑上吗?觉得自个一刀在手就天下你有了是不是?啥也不是,还敢学人家抢劫。
“让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
许有仓手拿冻鱼追一路,我是二道河许老三你记住。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将这仨人像蚂蚱一样拴在一起,冷冷的冰鱼在脸上胡乱地拍,“还打劫不了?抱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