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二秃本不想要人情,弟子有事,师父服其劳,这都是应该的。
可许大伯说这话,好像他挣了多少似的,实话实说道:“至于诊费,我冲田芯,我一文不能要。”
姑丈郎中爷爷出来也急忙表态道:“我没帮上啥大忙,就用用针不算啥,我也一文不收取。”
姑丈爷爷觉得自个出面解释比较好,又帮忙特意对大伙道:“治脑子真这么贵,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晓。像是扎针和消肿头上大包的止疼药,那叫要日日吃,我瞅这分量就要六七两银钱。”
在关郎中和姑丈爷爷说话时,许大伯找了个炕边靠墙位置坐下。
他前脚坐下,旁边挨着他的汉子就站起身。
许大伯也不在意,只顾低着脑袋说:“扎针能有多疼?头上那包更不是着急的事儿,那就慢慢消肿呗,买什么止疼药?可真是的,都多余,花这么些银钱。”
说谁多余呢?
可屋里众人还没来得及生气,连许老太也很出乎意料,就很神奇的,她家有银立马开始追赶许有书。
许有银还一把抢过他关叔手里的针灸包,抽出针就往许有书身上扎。
乱套了,许有书当即被扎得嗷嗷叫唤。
许大伯腾的一下站起身,护住他儿子:“有银,你这是要作甚?!”
许有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边追赶跳脚跑的许有书,一边善解人意地喊道:
“大伯,你说的对,扎扎针那能有多疼?要是我堂哥能忍住这份疼,我赶紧着明日就把止疼药退掉,能省下不少银钱呐。”
“胡闹,你快住手!”
“不是大伯你说的吗?怎么能是胡闹。”
许有银一脸不解继续说道:“招娣不能说话,不拿自己家人试手,那拿谁试?拿大伯你试?那不行,您是长辈。”
然后隔着他大伯就一把薅住许有书脖领子:“为省钱,往哪藏,快点儿,你是当亲哥哥的,这点疼再忍不了可完啦。你咋那么完蛋?咱好退药!”
许有书之前本就被许老太抡圆胳膊扇个大嘴巴子,眼冒金星好一会儿。
眼下又被针毫无预兆扎好几下,胳膊腿上肩膀上都有,还眼睁睁看到冒了血给他吓一跳,不得不嚷嚷说:“不退了,不退了,我爹就是抱怨两句。”
许老太要靠故意板住脸抿紧唇,才忍住没笑出声。
心想:真行啊,她老儿。就是可惜老小咋就不是个闺女呢,要不然这老闺女得多招人稀罕。
许大伯也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紧忙拧眉呵斥说:“我的意思是,这不是家里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