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两人每日都在一辆狭小的马车内,他在看着邸报,她就趴着养伤,不必去考虑自己是谁,对方是谁。
若是那条路能一直走下去,那便好了。
她刚沐浴过,乌黑的秀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衬得她有种妖冶到极致的魅惑。
“周誉,周誉。”
她口中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带了些含糊不清地呢喃,格外缠绵不休。
他是上战场的人,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知凡几,有小伤也有险些丧命的,可每次疗伤,皆是眉头不眨。
唯有今日,看着她腿上的伤口,心都揪紧了,甚至上药的手也跟着有些轻颤。
可他所有的冷静所有的自律,在沈菱歌的面前都不堪一击,甚至她都不需要如何勾引,只是这么反复地喊他的名字,便叫他失控。
往日也不见她有如此黏人,这会却怎么都分不开。
周誉早已浑身是汗,将往他袖口钻的小手给抓住,这再往上钻可是不得了,但她实在是不老实。周誉眸色沉了沉,利落地取下腰带,小心地将她捣蛋的双手给缚住。
沈菱歌每喊一遍,他就不厌其烦地应一句,只是那双小手实在是太过缠人,所到之处,皆被她点起火来。
周誉自认是个冷静自持之人,唯有偶尔梦中宣泄情绪,现实中从来都不会失态。
“好好躺着,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周誉不舍得让任何人多看她一眼,即便绷地再难受,也没让人入内,他也不敢多看,扭头取来药给她包扎。
等掀开外袍,才看清她腿上的伤有多可怖,她控制不住力道,且扎得轻了也起不到作用,她能撑着将柳明高制服,可见这人对自己有多狠。
“我在,我在这,我知道你很难受,看你如此,我只会比你更难受,马上喝了药便好。”
周誉抓着她的作怪的手,一路忍着,等马车停下,立即将人抱起。快步穿过厅堂,进了卧房,才轻柔地把她放下,沈菱歌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身子还在难耐地扭动着,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像是红透了的果子,娇艳欲滴。
这是第二回了,上次她是为他而伤,这次也怪他掉以轻心,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伤药涂上,也不知是因为玉肌膏太凉,还是因为药劲过猛,她扭动地幅度越来越大。
手脚更是不老实,甚至坐起,软绵无力地倚在他的背上,湿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后颈,泛起层层涟漪。
沈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