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看出端倪,“明明只要多问几句就能解除误会的事,最终却因男子的自作聪明,落得闹出人命的下场,岂不唏嘘?”
凌晔依旧是那张温和微笑的脸,很有耐心地听邹灵雨说故事,见她不再继续,还问她:“说完了?”
邹灵雨点头,“说完了。”
没等来回应,她歪头再问:“夫君听完,有什么想法没有?”
她在等。
等他听懂了,给出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凌晔却挑眉反问:“娘子希望为夫说些什么?”
邹灵雨:“……”
两人相视,一片沉默。
邹灵雨只好将话说得更白一些,“夫君有何疑问,为何不直接来问我,而是以那种污辱人的法子迂回来试探?”
早知凌晔擅用兵,心思深沉。
可邹灵雨没想过,他竟会将对付敌人的法子也用在自己身上。
凌晔却对邹灵雨话中字句起了疑问,“污辱?”
他何时这样对过邹灵雨?
见他不解,邹灵雨便敞开了说:“难道不是?三番两次制造我和大殿下碰面,这回甚至设计我俩独处,难道就没想过,若是让旁的人看了去,置我和大殿下的名声于何地?”
同为阴差阳错,话本里的妇人失了性命,倘若邹灵雨担心的事真的发生,那她为此所失去的,也并不比那妇人少。
凌晔挑眉,还有心思回她:“不会有旁的人看去。”
看着邹灵雨的眼神却带着好奇。
这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可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却让邹灵雨本就不快的心情更加恶劣。
她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再问:“那好,那小公爷可曾想过,若今日来的人不是大殿下,而是旁的什么人,或是大殿下一时起了心思……我呢?我又该怎么办?”
当时她一人在屋里,即便凌晔真派了人在附近,等到事情真的发生,那可来得及?
或者说,就算事情发生了也无妨?
在凌晔开口之前,邹灵雨先替他回答:“你从没想过。”
说得极其笃定。
“小公爷根本不会在意我如何了,比起自己妻子的名声,自己妻子的安危,在你心中,还有远比那更重要的事。”
他从未将她当过妻子看待,而她,竟还幻想许能与凌晔当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好好处着。
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何来旁的?
邹灵雨怀中揣着的木梳压在心口,磕得她生疼。
想到这梳子因何而买,为谁而买,邹灵雨却只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