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神情如常,进食的速度也与用午晚膳时相去不远。
炖梨厨房总是备了两份,她和凌晔一人一碗。
第一次吃时因为自己说话说到半途声音哑了,凌晔舀了自己那碗的梨喂她。
他总是行动优于一切,问也不问,直接舀了就凑到她嘴边,也不管自己到底吃不吃的。
邹灵雨在想,若是自己当时拒了,那凌晔还打算作罢否?
还是说……
想到凌晔话中诉说的某夜,而自己因病无半点印象的喂药情景,邹灵雨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她双颊微红,心中竟觉凌晔会以那法子再喂她一次。
等到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瞧他时,他大抵还会两手一摊,无赖地道:“横竖都喂过一回了,再喂一次,又有何区别?”
邹灵雨咬紧下唇,越想越觉得这发展真有可能。
险些把自己想得火气升腾。
她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又想起那之后的事。
因太过突然,加之瓷勺都已碰上她唇了,邹灵雨也只好张口吃下。
偏生凌晔喂完她之后,他竟是没打算换过勺子,就要直接使用,舀了一口梨,自己也打算尝尝味道。
邹灵雨幸亏自己眼尖看到了,这次换她上前握住凌晔手腕,阻了他的动作。
凌晔瞥向她,眸中带了几分意外。
“不能用这个!”邹灵雨迎上凌晔的眼,用嘶哑的嗓音解释着,“小公爷的炖梨和我的调换下吧?否则过了病气给小公爷可不好。”
她风寒还未好呢,凌晔身子本就弱些,若因她用过的勺子凌晔再接着用了,此举让他再染病,邹灵雨可承担不起这份罪责。
凌晔自从收下雪莲梳后,便没什么反应,话也变少了,连取笑她的心思都没,只淡淡瞟了她一眼,没什么意见,也不反抗。
邹灵雨趁势顺利得换汤碗与勺子之际,还诧异地偷觑凌晔。
换作往常,他定是会打趣地问:“有何不可?”
指不定还会再次扯起那晚他亲喂她汤药的事,笑言:“亲都亲过了,为夫用娘子用过的勺又如何?”
邹灵雨庆幸又忐忑。
庆幸的是,凌晔没有旧事重提。
忐忑的是,凌晔那日安静得不像他。
邹灵雨不明原因,而她却是再清楚不过。
凌晔不想说的事情,谁来问都没用。
她自知自己并非能让凌晔破例的例外,加上实在说了太多话,嗓子难受,最后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