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多少能有点自觉,她叹了声:“分明只要说出来了,事情就能好生解决了呢。”
凌晔听是听了,只不过发出一声上扬的“嗯”,还拖得老长,显然相当不以为然。
邹灵雨见状,便猜他怕是根本没听懂自己在暗指他呢。
凌晔挪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不应和邹灵雨的话,却反问:“说出来,事情真就能解决?再者,又怎知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两个问题,便让邹灵雨愣了下,细细思索。
她迟疑地道:“可不说的话,岂不是引人误会,徒惹更多事端,越发麻烦?”
凌晔抬眸,好笑地看她,“倘若不必经过言语就能让人了解,那么说与不说,又有何差别?这天下人最爱听的,不过都是包裹着糖饴的话语,谁又知道掰开来看,里头含的是好意还是恶意?”
他半垂着眼,嘴角噙着笑意,只眼里冰冷。
凌晔将脑海浮现的幼时景象,化为言语言说:“就好像这世上,也会有一直说是爱着孩子的母亲,嘴上说着有多么珍爱,到头来离开得最潇洒的,也是她。”
他撑着颊,话音淡淡,似还夹杂着嘲意,“言语这玩意儿,最是不可信。”
邹灵雨愣愣听着。
凌晔虽未指名道姓,可邹灵雨还是隐约觉得,他许是在说闵国公夫人的事。
当年她离开国公府时,凌晔已是七岁,并非不记事的年纪。
可也正是有了过往七年与父母相处的岁月,到后来家中父母感情失和时,才会更加无法接受吧?
邹灵雨一直刻意在避开与凌晔家人相关的话题,就怕自己提了,那是往他心上扎刺。
然而每回主动提起的都是凌晔。
他会用最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个旁观者般,讥讽地说起家中事。
邹灵雨每回听着,都像被大石压在心口。
沉,又难以呼吸。
又觉得隐隐泛疼。
作者有话要说:十月份六日一般双更,零点和12点!
平日的话晚上九点更,有变动再跟各位宝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