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足够上战场杀敌的实力,付出的努力便只多不少,才会在挥洒血汗的战争中存活。
凌晔虽总看似云淡风轻,一副懒散样,但手中那些痕迹却是骗不了人的。
感慨过后,凌晔的手仍放在她额上,邹灵雨稍稍鼓起面颊。
本就搞不懂他是真担心自己,还是在耍她玩儿,凌晔的手迟迟不收回,原因为何,邹灵雨不必问,已是昭然若揭。
她只得启唇,又催了他一声:“小公爷!”
那声“爷”字在着急窘迫下喊出来,语调上扬还带弯弯绕绕的,凌晔笑意一凝,从侧面瞧见邹灵雨微微嘟起的樱唇,便知她毫无自觉。
发觉凌晔正凝望着自己,邹灵雨也疑惑地望了他一眼,那双水润润的眼就好似会说话,似在问他:“还没好吗?”
急得眼角都红了。
凌晔对她一笑,缩回手,很是好心地没打算再戏弄她,转而往邹灵雨那细嫩的颈项上挪。
他动作很慢,待准确寻到睡穴位置后停下,指下都能感觉到邹灵雨紧绷的身子。
──怕的是雷,还是他?
凌晔没问,也没那么想知道答案,在邹灵雨看过来第二眼后,才使力往下按去。
邹灵雨身子僵住,随后闭上眼,缓缓往后倒下。
本该是直接摔在床榻上,指不定一摔还会把人摔醒过来,可凌晔早早伸出手,稳稳接住了邹灵雨。
她躺在他臂弯之中,睫毛纤长卷翘,粉嫩的唇微微张着,面上被他逗得微红的面颊还未消退,瞧着好似早在他怀中酣睡了有些时候似的。
邹灵雨睡去时,凌晔面上笑意便会收起。
他冷冷俯视邹灵雨面庞。
虽说只有一半,确实也替邹灵雨宽了衣衫,掩了耳也算肌肤相触,他依旧保持清醒。
果然慎言所说就是一派胡言。
那家伙惯会异想天开,现今竟是连他都敢打趣,可真是吃饱太闲。
凌晔轻哼一声,瞥见邹灵雨头上发簪,目光稍顿。
只顾着除下外衣,倒忘了这个。
邹灵雨在家中穿得轻便,饰品也简洁,发上更是仅用一支簪。
凌晔卸下那玉簪,邹灵雨盘起的长发散开,乌黑的发丝披散在床榻上与他臂上。
转着那根毫无任何纹样与雕刻的玉簪细看,凌晔想起成亲那天的事。
那日,他也是替邹灵雨取下珠钗。
如丝缎的乌发在他眼前如瀑倾泻而下,散在大红喜服之上。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