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急让妻子红杏出墙?且这杏花还是你自个儿递出墙外的!”
凌晔一时无语。
邹灵雨这么形容,某方面来说确实是挺贴切的。
知道了她的答案,要说意外……好似也算意料之中。
原来是总介怀刻意在她面前说起大殿下的事啊。
凌晔将邹灵雨另只指着自己的手按下,问她:“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邹灵雨眨了眨眼,脑袋本就昏沉,凌晔这话又问得不清不楚,她歪着脑袋看他,眸中写满不明所以。
凌晔替她将被风吹得乱了的前发理了理,状似不经意地问:“大殿下如端方君子,温润如玉,不正巧是你最心仪的那类翩翩公子?”
她虽从未说过,但从她翻阅过数次的话本子来看,里头的男主角均是这般佳公子。
邹灵雨喜欢的类型为何,基本一望便知。
可她听了却满脸困惑。
“那又与我有何干?他又不是我自小定下的娃娃亲,我身份也不够的哇。”
合情合理,又贴合邹灵雨性子的回答。
只凌晔眸色微滞,他没听见自己想听的答案。
──倘若与你订下婚事的,就是大殿下呢?
这话凌晔没敢问。
邹灵雨闻言会是何反应,其实他也心知肚明。
像她这样极看中名声的姑娘,不论婚约对象是谁,她都会老实嫁去。
若非因着那纸婚书在,邹灵雨若有了能选择的权利,她是否还会选择自己?
不必问出口,凌晔也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凌晔垂下眼,不让直直盯着自己的邹灵雨瞧见眼中情绪,可邹灵雨盯着盯着,却忽然嘿嘿笑了。
邹灵雨本想指他,谁料两只手都被凌晔给逮住了,左右看了看没有第三只手,她只得放弃,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同凌晔说:“你这眼神,像要把人吃了一样。”
听着明明是很让人恐惧的形容,也不知为何邹灵雨竟看得这般高兴。
凌晔看她笑靥,反问:“你不怕?”
差不多的用词他在别处听过许多次。
军营里那些士兵总不敢同他对上眼,私底下说的那些闲言碎语却会传至他耳里。
他们明面上瞧着听话得很,但对他的惧意大抵也只有小兵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胡乱编造些事迹来取乐,才能平息。
编出来的事迹总是扯得不象话,什么把人扒皮、徒手拧断人脖颈,要多夸张有多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