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多久。
几页纸张连同信封落在锦被之上,草草放着,还来不及加以折起收拾。
想来应是她不适呜咽的那声,才让凌晔放下它们,转而先替她揉太阳穴。
思及此,邹灵雨忽觉困惑。
她的头为何会这样痛?简直就跟宿醉似的。
然,邹灵雨记得大殿下曾说过,“江南”酒性不烈,就算喝了,应也不至于此才是。
那她这疼又是从何而来?
似看出她眸中困惑,凌晔一一拾起落在被子上的书信,同她解释道:“大殿下送来的酒水我让慎言处理过,怕宫里赠物有所不妥。”
这话说得隐晦,可邹灵雨想到皇后所作所为,若她透由大殿下之手,或大殿下本人也参与其中做些什么,那确实是防不胜防。
凌晔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所以邹灵雨也只是点了点头做赞同,毕竟换作是她也会这么做的,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而既然凌晔此刻提起此事,那也就代表自己头疼的因由却是与酒有关。
于是她问:“处理过后的酒是?”
凌晔嘴角微扬,似也觉得这件事巧合到太过有趣,他言:“慎言拿来换的酒,是‘长青’。”
就那么刚好,慎言选了最烈的酒置换,邹灵雨又选在这时取酒邀凌晔对饮,才让她只一杯,醉态毕现,连带隔日也头疼不堪。
邹灵雨目光呆滞。
她刚刚听到什么?
长青?
别称“一口醉”的那个长青?
邹灵雨倒吸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难怪……”
难怪她今日醒来,头疼得像要裂成两半。
看着邹灵雨大受打击的模样,凌晔还很好心地补了一句:“昨日我让人熬了醒酒汤,可惜你闹脾气不肯喝,最终也只咽下一口,若是全喝了,想来今日会好受些才是。”
比起后面那段话,邹灵雨听到前面一个词,却是露出了错愕神色。
“……闹脾气?”语带困惑。
谁?说的是她吗?
凌晔点头,证实她内心猜测。
“为夫都不晓得,娘子醉酒后竟是那样的胡搅蛮缠。”
邹灵雨一时辨别不出凌晔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只稀奇地瞥了凌晔一眼。
明明前几日凌晔还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模样,今日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又恢复几分生气,好似刚成亲那会儿逮着她猛逗的那个凌晔。
邹灵雨心中感慨,凌晔这心情真是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