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都得微微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脸。
还不等邹灵雨想抱怨的话说出口,凌晔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完完全全将邹灵雨要说的全堵了回去。
凌晔测眸看着她,笑问:“既然都已平安回来了,不如来算个总账?”
邹灵雨咽了口唾沫,心都提了起来。
饶是如此,她也还犹不死心,问他:“算什么账呀?”
下一刻,凌晔弹了下邹灵雨脑门,遭受突如其来攻击的邹灵雨双手掩住眉心,眼睛都瞪圆了。
虽凌晔控制过力道,并不是很痛,但邹灵雨受惊吓的程度还是更大些。
“夫君?你做什么啊?”
她委屈地说着,樱唇都微微嘟起。
平常时候凌晔见她如此,许是就轻易放过她了。
但今日这事不同以往,要不是邹灵雨还掩着额,凌晔都还打算再往她脑门弹上一记。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邹灵雨,“怎么?还委屈上了?那我要是想同你谈谈火凰镯的事,你是不是还得吓哭了?”
邹灵雨:“……”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辩解不得,但邹灵雨还是小小声地抗议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哭的……”
虽说刚刚才在凌晔怀里哭过一回的人,好像也是她自个儿就是,邹灵雨反驳起来极没有说服力。
凌晔都快被她气笑了,挑眉问她:“还回嘴?”
想到今天所有事都与那镯子相关,还有凌晔肩上那伤,邹灵雨双肩便颓丧地垂下,闷闷地又对他说了句:“对不住……都是我害夫君受的伤……”
谁料,凌晔却反问她:“你又何错之有?”
弄得邹灵雨只能满头雾水地看他。
凌晔往后倚,顺带招手让邹灵雨靠过来坐在床沿,待她安稳坐下后,他才同她说道:“这件事要怪就怪皇后,没有她妄想去抢不属于自己的物事,又心狠至斯,怎会想出这种伤人的法子?”
邹灵雨仔细听着,双手早已放下,凌晔这次不弹邹灵雨额头,而是伸出食指指腹,在她额上轻点了点两下。
邹灵雨被凌晔点得连连往后仰去,忍不住喊了他一句:“夫君!”
就盼着他住手。
她双手握住凌晔手指,两人隔着交握的手对视,凌晔深深看了她一眼。
漆眸深沉,邹灵雨完全没法看出他此刻情绪。
凌晔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压根没信过我。”
邹灵雨抿紧唇,这话被凌晔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