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左眼角下,似还有一道新受的细伤。
──那日他前来助她时,面上可还无伤。
邹灵雨只略略扫了一眼,便垂眼收回目光。
她朝他福了一礼,郑重道谢,“那日的事,多谢殿下鼎力相助,臣妇才得平安归家。”
夏丞哲摆了摆手,温和笑道:“哪里的话,不过举手之劳。”
凌晔在一旁看着他俩对话。
本来被哄得妥妥帖帖,连带看夏丞哲都顺眼不少。
但是当邹灵雨与他交谈,哪怕就说不到几句话、是当着自己的面说的、还是为了道谢,凌晔笑意还是慢慢收了起来。
凌晔盯着夏丞哲,心中下了个定论。
他还是觉得,大皇子看着挺不顺眼的。
凌晔那阴阳怪气的眼神,不说邹灵雨,夏丞哲自己都见怪不怪。
所以他也就当凌晔如常发挥,同他询问:“你们可知,我母后为何要绑走少夫人?”
这事一直压在他心中。
问皇后得不到结果,只问来更多令他不解的回答,那便去寻另个当事人问个清楚。
此话问出,邹灵雨和凌晔对视一眼,却谁都没有立刻回他。
他们心中都明白,此话若真要说,必得带上元德寺和火凰镯。
夏丞哲是友是敌尚且不知,可他是皇后亲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凌晔自然不可能拿邹灵雨去冒险,赌这一场。
为此,他只是反问:“这个问题,殿下难道不该去问皇后娘娘?”
夏丞哲苦笑,“我是问了……”
邹灵雨看他那副神情,便猜他怕是问不出什么。
而夏丞哲既然自去找皇后对峙,那也就是说……
“殿下,娘娘知道是您放我走的吗?”
那夜太过匆忙。
邹灵雨骑上夏丞哲给的马后,尽管后来追上,彼此离得再近,他们也没有打过照面。
在那之后的交谈便是今日,而被皇后知道夏丞哲所为,她会有什么反应?
邹灵雨扫过他颊面伤口一眼,心中隐隐猜到这伤的由来。
她张了张口,心中愧疚,攥紧裙子,却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凌晔心浮气躁。
明知邹灵雨没有旁的念头,看她关心别人,他还是心中发堵。
夏丞哲点头,“她知道……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我没将你们已知道是她带走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