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是不信。
可眼下,邹灵晨成亲那日曾来过的、不曾来过的,见到此番景象,任谁也没法否认谣言说的未必就不是事实。
今日以后,凌小公爷宠妻的传言又更夸大了些,邹灵雨后来听闻简直哭笑不得。
大抵是没想过自己耳闻凌晔的传闻多了,有朝一日竟还会听到自己跟他绑在一块儿的言论,着实觉得不可思议。
这事她现在还未知,眼下她更在意别件事。
邹灵雨对于在外头还与凌晔手牵着手一事,实感不妥。
她挣了挣,手却没能挣动,凌晔反倒还扣得更紧。
邹灵雨只好低声同他说道:“先放开呀,让人瞧见了不妥。”
凌晔没有松开的意思,只安抚她,“被袖子遮着,看不见。”
邹灵雨垂首,看着两人身上穿的大氅,一黑一红,无语。
真要是衣袖遮着也就罢了,问题牵起手时大氅会微微蹭开,根本半点掩饰作用都起不了。
何况凌晔手牵就牵,还不规矩,总是蹭啊蹭的,捏她掌心还不够,这会儿还以指腹在摩娑她手背。
邹灵雨默默盯着凌晔,凌晔倒是答得自然,“再等会儿,手就暖了。”
听凌晔这么说,邹灵雨愣住。
原来他是在给她暖手啊?
一手暖得差不多了,凌晔便走到邹灵雨另外一侧,如法炮制地牵起她另只手,裹着。
他拧起眉头,“你手太冰了。”
出门果然就该带着手炉的,只穿大氅果然还是不够。
听闻他们抵达侯府,几人迎了出来,除了长靖侯一脸纠结外,所有人皆是笑脸盈盈的。
长靖侯看着自己大女儿和向迎有说有笑的模样,心头便觉怅然。
那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呢,虽早知邹灵晨已嫁为人妇,但心里还是看得酸溜溜的。
得知邹灵雨和凌晔也已过来,长靖侯提起精神就要去迎接。
眼看邹灵雨的手被凌晔握在手中,如同那日交握着的手还在他眼前晃晃,长靖侯不禁捂住心脏。
邹灵雨虽是他侄女,但五岁就被他接到京中,当自己亲女儿般扶养长大。
这戳心的感觉并不比看见邹灵晨那对好受多少。
出嫁的女儿领着夫婿归家,为人父亲既欣喜看见女儿,偏生看到女婿又压不去心中怪异,心里空落落的,就像被风呼呼吹过,只留下寂寥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