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呢,我正好在这边有亲戚干脆就带她过来了。”
她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的,见有人和她搭话,心中有不少苦要诉,“带孩子真累呀!”
南栖看着她的女儿正在院子里跑跑跳跳的,在撞到了别人后乖乖的站在原地说了声对不起,她笑了笑,“但是也很可爱。”
“说的也是,我这孩子让我又爱又恨的,虽然有时候给我吵的有些烦了,但大多数时候我都挺喜欢她的,谁会不喜欢自己家的孩子呢?”
她说着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你干嘛呢你,我说没说过不让你靠近火堆?”
她上前几步拽着有些委屈的小姑娘狠狠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那么大的火给你点着了,你就知道怕了。”
小姑娘难过的撅了撅嘴,马上就要掉眼泪下来了,“可是我冷嘛。”
“唉。”
她的妈妈叹了口气,把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刚才我说你你咋不听呢,这回知道冷了吧,下回听我的话,好不好?我让你戴围巾也是为你好,妈妈还能害你吗?”
小姑娘闷闷的,点了点头,小孩子不记仇,过了一会儿又喜笑颜开的去玩儿了。
南栖的目光收了回来,她的心里一直在反复琢磨着刚才那名母亲在对自己说的话——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或许是有的。
南栖深吸了口气,嗓间干涩,有些刺刺的疼。
那个抱着吉他唱歌的青年好像有什么文艺情怀,就算手指被冻的通红,他也面色如常的,正准备着下一首歌。
有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他的身边,歌好不好听不知道,但气氛是有了。
青年先是试了下音,然后唱了个近期流行且非常应景的歌曲。
“三九的梅花落了满山的雪,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
南栖没有什么兴致听歌,她把玉米汁一饮而尽,走出了这个热闹的院子。
她想,时屿那边应该还冷冷清清的,不出意外他应该睡着,对于自己独自出门的这件事无知无觉,一觉醒来,连晚上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南栖在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时屿口中吐出的几个字,越深想越觉得心惊,越是深想,她越是觉得没什么力气,最后她靠在了院子的外墙上蹲了下来,那里漆黑了一片。
一道薄薄的墙,就把两个完全不同的景象分开了。
南栖坐在雪上——尽管这会让自己的鞋袜弄湿,可她现在腿有些软,心里沉甸甸的想着事情,裤子被弄湿和这件事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院子里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