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爱上了一个人。”
时屿并不期待神父的回应,他身躯站的笔直,低低的道:“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
他压抑了太久。
在那场宴会上看到南栖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知道南栖在这个城市,但是没有去找她,只怕自己的行踪被人察觉,连累了南栖。
麦琪和她的哥哥费恩是时屿的人,他绕了一个大圈子,拜托芙丽女士为南栖安排合适的人关照她。
芙丽和他通了一个时间很长的电话,她说,“你为什么要去关照南栖,不是说好放任她独自生活了吗?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我不认为你的关照对她来说是一件好的事情,这意味着南栖永远无法真正的成长。”
芙丽女士还告诉他,“如果你是真的为她好,就应该让这只小鸟自由,让她展翅高飞,而并非在安全温暖的笼网中束缚一生。”
时屿明白芙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叫时屿不要再插手南栖的事,等他这边彻底尘埃落定再去找南栖,时屿也是这么和南栖说的。
可事实上,他没有做到。
芙丽最后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就算不答应也没办法,时屿的态度太过强硬,她不想惹到他。
只是可怜的小鸟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可整片肆意翱翔湛蓝天空都是由人类一手织就。
时屿心里有些烦躁,他不想告诉南栖自己的过往,因为那实在太过荒唐,如果南栖不再问,他可以一辈子都不再提起这件事。
她不该接触到这种阴暗的事情。
南栖被突遭的变故吓坏了,这几个月她过得顺风顺水,唯一的挫折就是教授在课堂上的几句责骂,遇到了这种事情后怕的像个幼鸟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这样的南栖是时屿一手促成的。
时屿没感到后悔,他可以保护这只幼鸟一辈子,挫折和风浪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可看到南栖眼底的惊惧时,他又无端的觉得痛苦。
他该怎么办。
他既放不了手,不想让南栖遭受痛苦,又为自己过度“溺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
这几个月他压抑着心中的感情,见到南栖之后紧紧压抑着的情绪突然犹如破了闸的洪水,他想脱掉衣服让南栖看看自己身上的疤痕,让她用那双心疼且爱怜的眼神看向自己。
他学会了示弱,在南栖面前坦白了自己的过去之后,南栖没有怀疑刚刚在宴会上的不合理性,时宗铭不是他伤的,可他的确想借自己这位“盟友”之手解决掉了时宗铭。
他没死,时屿还挺失望的。
他可以丝毫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