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给大队领半车化肥的活,本来是应该让春武跟着去的!”
“他是大队干部,民兵队长,年轻大小伙子不去干这搬东西的活谁去?”
“……结果那天,春武去山里了,村东头的老俞家二小子,发现了一窝野猪,他就带几个人去打野猪,没在。”
“这不,春海又想去买自行车,正好就他跟着春河去县里了,唉!”
彭宝昌拍拍春武的肩膀,也是摇头叹气。
看来这就是命啊,二十啷当岁的春武逃过一劫,春海命中注定顶了倒霉蛋的角色。
彭春武是个大个儿,有一米八多,是个十分有阳刚气的小伙子,可是此时听他爹把话说到这儿,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他哽咽着说:“早知道,要是我去就好了,反正我爹除了我还有俩儿子呢,春海哥他……”
他上有老,下有三个年幼的孩子,嫂子还怀着身孕……这些话没说出来,但在座的大家都懂。
傅红雪也紧皱起眉头,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来龙去脉,但是能断定那两个舅舅绝不是沙人犯,肯定是做了替罪羊。
这个年代的司法程序,没有那么健全,这事可确实不好查清楚。
如果那个没死的男同志能醒过来,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就怕……他也挂了。
那样的话,没有更多的证据,这赃可就真的栽到两人身上,说不定得吃枪子。
那边的彭春武缓了缓,又气愤地说:“如果我两个哥哥有啥事,我就算去大西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两个栽赃给他的人找到,全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