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是吴水生给的工作指标,不过我估计不会问的,其他的都不用说,我来过的事也要保密。”
侯广平重重地点头:“我懂,我懂,你放心,谁也不说。”
侯广平从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一张单子,随手在那上面写下黄少良和吴水生的名字。
傅红雪一瞧,那是张协和医院的医药费单子。
也许是住不起院了,病看到一半,也没做手术就回来了。
她面对这样的情况,事先也没有料想这么多,此时开口问了一句。
“侯爷爷的治疗费用还差多少钱?”
夫妻俩看出人家想接济一下的意思,连忙摆手。
就手上这张纸,这份工作指标已经太麻烦人家了,咋还能让人家再拿钱。
侯广平连忙说:“不不,姑娘啊,我们自己再想办法,不能再让你接济了。”
“就是你们几个朋友帮卫东一把,给他找了工作这份情,一辈子也还不了。”
傅红雪觉得这两人挺朴实的,不像是占便宜没够那种人,果然像侯卫东那样的小伙子,热心肠,讲义气,家里人也都不错。
有时候,啥样家庭出啥样的孩子,教育做人也比较重要。
她把这些账都记在了那个羊城的主任陈贵福身上。
在他家搜出来一共九千多块人民币。
劫富济贫,这活儿干的多痛快啊,从这白得的贪污款里出,给真正的贫苦人一点帮助不好吗。
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董兰的手里。
信封里装了六百元钱,这是刚刚从空间里“渡”出来的。
“大叔,婶子,这钱你们收着吧,也不用问我是谁,侯卫东心里有数的,知道是哪个朋友帮了他,大家以后有机会还能联系。”
这个年代看病没那么贵,其实有个一两百足够了,剩下的也能好好养一下身体,改善一下家里的境况。
她又从背包里快速掏出三袋成人喝的奶粉,二斤红糖,都给搁到炕沿上,起身就要走。
董兰看着这厚实的一叠大团结,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呐。
两人愣怔之际,看人家又放下几包营养品,这就要走,感激得不知道说啥好了。
心里牢记,回头得让卫东想办法回报人家啊,上哪找这样的朋友去!
傅红雪嘱咐两人,到门外别再多说了,小心隔墙有耳,示意他们,赶紧回屋吧。
两人还是坚持,让董兰去把她送出大杂院。
月光下,傅红雪朝对方最后挥了挥手,骑上车,迅速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