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又不是没有钱花,给我多留二十,我给我妈买双棉鞋。”
郭凤梅停下打毛衣的手,瞪了他一眼。
“什么鞋需要二十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是不是跟那个寡妇还有往来?”
“……咱们家那个‘大的钱’,轻易都不能动,容易出事,平时花销够多的了,你还要这么多。”
她说完,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到一边,使劲儿瞪着对方。
金天德一顿解释,说自己根本就没见过曹寡妇的面。
她都回农村老家去了,哪还有什么事儿……
郭凤梅捞过茶缸喝了一口水,撇着嘴,继续用眼睛恶狠狠剜着他。
“你别扯那些没用的,想点正事吧。”
“咱家小菊的婚事,春节前就快办了,现在房子还没有着落,不得花大价钱买两间房啊?”
“……儿子可以娶媳妇进门,难道说,咱还让女婿也住这儿啊,没听说过!”
金天德紧皱着眉,心里不痛快,低声发着牢骚。
“那丫头都是被你惯的,她才十八,竟然做下这样的丑事,你说她偷男人就算了,还是个有老婆的!”
“想想我就窝火,恨不得抽她两个嘴巴……还要给她买房子?我上哪找房子去!那得多少钱……”
傅红雪心想,他们说的是那个大女儿金雅菊的事吧。
那个姑娘长得还过得去,属于微胖型身材。
在这个年代,外表“胖胖乎乎”的人可不多,代表福气。
看来这家人真是一堆的腌臜破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一边听,一边继续用意念查看屋里的各处。
很快发现一个躺柜里还有四千元钱,一共分四捆码放。
还有个信封,装着一叠票据,一块崭新的男士手表,这些全都裹在一条崭新的棉被里,压在箱子底下。
傅红雪本来心里还在做着别的打算,把举报郭凤梅的事做圆了。
结果没想到,这对夫妻接下来的谈话可真是听起来更加炸裂。
郭凤梅下地去又给自己倒了点热水,一边叨咕。
“小菊的事,还不是谢大伟的错?有老婆,还勾搭我闺女……”
“小菊是我最疼的,我不能不救自己闺女,她的身子骨弱,根本不能打胎。”
“……气归气,事情到了这步,咱们就得让岳海洋接下这桩婚事,把小菊的事给遮过去,这不挺好吗。”
“我都答应他那个后妈了,半个月后,只要这婚事成了,顺利办完,年后就给她那个亲儿子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