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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官员对她十分客气,一应事务进行的十分顺当。
在礼部耗了两个时辰,拿到礼单后,她便准备去跟金铭锐复命。
结果才出大门,还没上马,就瞥见匆匆迎上来的连青。
“连将军。”宋池月牵着缰绳抱拳见礼。
连青笑着回了礼,却不大敢直视她,“爷在那边胡同里等着,宋护卫先过去吧,马我替您牵着。”
“有劳了。”宋池月感激一笑,将缰绳递给他,然后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过去。
官衙后面胡同里,此时正停着一辆不太起眼的马车,车前连个车夫都没有。宋池月查看了一眼四周,谨慎的走了过去。
“上来吧!”
里头传来金铭锐清朗的声音。宋池月微微蹙眉,迟疑了一下,还是掀开了车帘,翻上发车。
金铭锐见她一副拘谨的模样,抿唇笑了笑,移开视线,淡声道:“出了点儿事,滇王侧妃王妍昨晚突发急症,请了十几个医师都没能查出病症。听说疼得死去活来,今早终于晕过去了。”
宋池月面无表情的听着,不置一词。
“太子殿下还问我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阿月,王妍会死吗?”金铭锐声音微沉,问的有些郑重。
宋池月垂着头沉默。
金铭锐偏头看向她,不知为何,少女沉寂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
“不会的,疼几天罢了。”良久后,宋池月终于开口。
“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金铭锐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始终带着浅淡的笑。
宋池月忽然扬起唇角,偏头看向他,眸光流转,略有些冷:“世子爷是觉得我太狠毒了吗?”
“嗯?狠毒?若这也算狠毒的话,那我岂不就连人都算不上了……”金铭锐笑意加深,定定看着她,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宋池月移开视线,垂下眼帘,也跟着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阿月啊,我近来总觉得不安……明明太子殿下比从前成长了,我应该为他高兴。可眼前的路,我却越来越看不清楚了。”金铭锐身子后仰,声音里透出疲惫。
宋池月抿唇问道:“世子是因为裴梁二人的事吗?”
金铭锐轻轻叹了口气:“是,也不是。这些年,自我懂事起,朝中就是一片乌烟瘴气,有几个不结党营私的?裴梁二人不过是因此事被牵连出来罢了,其他的人也没比他们干净多少。
阿爹说,只要我们家能扶持阿琰登基,等他做了皇帝,再清明吏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