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侄儿自幼丧母,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和成琰没什么区别,都是当眼珠子疼的。
“御医说没伤到骨头,就是不小心被石头划伤,养几日也就好了。保准不会耽误姑母寿辰。”金铭锐陪着笑。
他对金皇后一向耐心。
金皇后不满的嗔他:“寿不寿辰的有什么要紧!你可是咱们金家的独苗!若有个好歹,你阿爹和你翁翁可怎么办?你说你,怎么就是不肯听话,这家里没个女主人果然不行……”
“姑母,”见金皇后又要絮叨个没完,金铭锐笑着打断她,“等我养好了腿,这女主人的事……但凭姑母做主。”
“真的?”金皇后又惊又喜。
她这死心眼的侄子终于开窍了?
“嗯!”金铭锐笑着,眼神却暗淡无光。
他现在这样……娶谁为妻也无甚区别。
“还是你乖,不像阿琰那混小子,只会惹我生气!”金皇后高兴的拍了拍金铭锐的手背,一脸满足。
却在提到成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阿琰呢?他来过没?”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我只是一点小伤……”金铭锐脸色微变,移开了视线。
“什么公务也不及他兄长要紧!来人!去东宫把太子给本宫请过来!”金皇后面色阴沉,冷声吩咐。
陪在一旁的素陌姑姑眉头微拧,总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
成琰在得到金皇后命他去长广王府的旨意时,正在书房里给宋池月“打下手”。
宋池月从昨日甩袖离去后就没再跟他说过话了,即便他一直在她身边转悠,也会被无视。
此时听到金皇后的旨意,不由微微蹙眉,瞥向正垂眸认真翻看着什么的宋池月,将内侍赶去了外间。
“孤很忙。去跟母后说,有她在,想来也不需要孤!”他转身走出书房,才冷冷的抛下一句。
因为怕宋池月听到,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内侍目光闪烁,正要领命退下。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又重新跪下去,没敢动。直到四喜冲他摆了摆手,才麻溜起身出去。
四喜低眉顺眼,也跟着出了门,顺手将门掩上。
“是不是世子爷出了什么事?”宋池月脚步缓慢的走出书房,捧着一摞卷宗,挑眉看向成琰,神情淡漠。
成琰回过神,强压着心底的烦躁,哑声问:“你担心他?”
“殿下吃药了吗?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这么任性。”宋池月轻轻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我是担心世子,但不是殿下想的那样。殿下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