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被水打湿的布衫,水里面仿佛有细微的电流涌动。
艾昧的气息氤氲而出,转而变得浓烈,灼热,她艰难伸出手去,推了推他。
他很近很近抬起头来,这样一张谪仙般的面容,带着天然的温和和禁欲,即使在做着这样的事,也并不会让人感到是亵渎。
他的眼底是汹涌的暗沉,仿佛裹挟着一场风暴。
他看了她一会。
然后异常缓慢松开了手。
他毕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而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并且,是他现在正有好感的女人。
她想,但毕竟,他还是一个高洁的君子,权宜之计,也不会再有过分的事情。
景宝络想到这里微微松口气,伸手艰难拨开贴在脸颊和脖子的湿发,轻轻清了清嗓子:“尊上,我觉得……好像好多了,不疼了。”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最后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景宝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手腕上因为沾了水,从袖口处冒出一小团团好的头发,头发乌黑莹亮,用了一条丝线仔细系好,和他现在身上淡淡的神思白光辉映。
是他的。
那是昨日早上她在被褥上捡到然后收起来的。
她当时鬼使神差收了起来。
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露了出来。
“这个是……”她心慌想要解释些什么。
茹斯兰江却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直接吻住了她。
和他克制禁欲的时候完全不同,他的吻是这样灼热、侵略,她感觉到他的拥抱几乎要将她揉进骨骼,而他的吻几乎要将她生生灼烧,如同秋日的田野被一场迅猛的野火追逐,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压迫的窒息中,冷香和清泉是最好的禁锢和柔软的被褥,她只能眼睁睁由着他几乎毫不掩饰的靠近,索取,指尖足尖都带着陌生的颤栗。
那是她从未感受到的情绪。
直到她感觉到了他隐忍而直白的欲望。
景宝络心头一颤,她骤然清醒,一咬唇上的人,他暂时松开了她,她不知所措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了他。
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她的发尖和衣衫滴落,泉水悦耳。
他仍然在看着她,面容一如既往的温和禁欲,眼底还有一丝陌生的幽暗。
他突然向她伸出手去,景宝络慌乱别过头去。
茹斯兰江却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然后伸手抚上她的有些微肿伤口的唇~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