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给她夹过一个大鸡腿,不知这算不算是一种示好的信号。
其实王娇也理解沈雪梅,她那么大年纪,一直看不起劳动人民,之前又确切表明过不喜欢自己。如今忽然成了一家人,总不能一上来就“闺女、妈妈”的叫。那样,反而更假。
快睡着时,王娇听到北平抵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媳妇,我爱你,晚安。”这句话,北平每天都会说的。而且,都是在王娇“睡着”以后。这个傻瓜……王娇闭着眼,往北平怀里钻了钻。她想,为了他,自己也要勇敢一点。
搬家那天,北平从单位借了一辆小面包车。东西不多,都是衣服鞋子之类的小物件。回家的路上,北平一直拉着媳妇的手。时不时将两个笑话活跃气氛。王娇也很给面子的哈哈笑,司机老刘从反光镜看着他俩,忍不住笑道:“北平,你小子这样,可跟单位判若两人那。”
“刘师傅,我家北平在单位什么样?”阿娇忽然来了兴致。
刘师傅哈哈大笑两声,然后用浓重的密云口音说:“你家北平啊,上班时严肃的很,那模样,可吓人了。好多女同事都不敢跟她说话,背地里管他叫白面包公。”
“是吗?”阿娇斜睨老公。
乖乖北连连点头,“同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上班时,我的眼里只有工作,心里只有你!”
王娇捂腮帮子,牙倒了……
回到家,纪如海像每个父亲那样忙前忙后,而沈雪梅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傲的样子。东西全部搬进屋,纪如海和北平在客厅里谈事情。沈雪梅冲王娇一招手:“过来,我有话问你。”
王娇乖乖跟过去。进了屋,把门关上。
沈雪梅端坐在沙发上,双臂交握,一副审判官威严的样子。“这次搬回来住,是你的主意,还是北平的主意。”
“我听北平的。”无数前辈的血泪史告诉王娇,在婆婆面亲一定要突出丈夫伟岸霸气的形象。做媳妇的,一定要低到尘埃里。
沈雪梅显然不信,“你听北平的话?他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嗯。”
“胡说!”
“真的,我可怕北平了!他现在和从前也不太一样了。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回家后,总发脾气。”王娇露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脑袋里则一闪而过昨天晚上拧着老公耳朵训斥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沈雪梅打量王娇,心想这丫头说的是真话么?“我问你,每天晚上谁打洗脚水。”
“我。”
“袜子,衣服,谁负责洗?”
“我。”
“那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