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亲善,与他们合作你也不得不防。东君能在北蛮与大周的夹缝中混迹多年,不可小觑。
待凉州战罢,我会暗中为你调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你别捅我刀子我就谢天谢地了。”徐沧白了对方一眼,随后闭目凝神。“你这人啊,当皇帝不错,当兄弟嘛,不得行,太阴。”说着,他缓缓侧目。“父仇,不可不报!老子若是战死关外,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别让我老徐家绝种。
若是此战得胜,为你大周开辟下数十万里疆土,你他娘的又该不放心了。
纪凌,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我知道你的顾虑,无论如何,别做太绝。”
“世人不懂我,你也不懂吗?司徒孝怜一介女流,你和她一个鸟样,话不得你两从小就眉来眼去。”言罢,纪凌吐出一口浊气。“只要你儿子安分,我不会对北境动刀。
但你要明白……削藩势在必行,任何人都不可阻碍。”
“你吗了个*!”
徐沧正欲起身,却被纪凌死死按住。“看看你这暴脾气,老子话还没说完。
且不论朝局所需,我若不做,后世之君下手只会更狠。到那时,兵戈四起,大周只会永无宁日。
要你此时出来站队,你做不到。要我留着一大群毒瘤,我可不是父皇。
徐沧啊,你我数十年交情……”纪凌的语气突然有些起伏,几息之后,他再叹一声。“但愿你我不会兵戎相见。”
“……”徐沧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你他娘的真是连装都不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聊起年少时那些荒唐事。
一会笑得前仰后合,一会又唉声叹气,全然没了朝堂上的威严架子,倒像两个唠家常的平头百姓。
笑着笑着,徐沧收住笑声,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他坐起身来,胳膊肘撑上膝盖。“如今这局势,蛮狗又开始蠢蠢欲动,对北境疆土虎视眈眈。朝堂内,各党派斗得你死我活,你不要再拖了。”
纪凌沉默许久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厚重的疲惫。“难。司徒文病倒,布政府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萧如讳那老狗更是小动作不断,稍有差池,整个朝堂就得翻船。
老三也好,老七也罢,甚至是老大。他们无一人是我心中的明君之选。你只看到了党派间的争斗,皇权的争斗更为复杂。
除了利益,各世家纷纷下注,或暗通,或联姻。平衡一旦打破,动辄兵锋相对。”
听闻此言,徐沧站起身来,拍了拍纪凌的肩膀。“那你去北伐,让老子当几天皇帝,你看老子不扫平那群乌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