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天的裹得跟个粽子一般,你就不能穿少一些?”
此话一出,纪梦蝶当场就不乐意了。“我又不是那教坊司的舞姬,真穿少了您又该不乐意了!”
”……”隆圣帝余光扫了眼白惜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啧!你这鬼丫头,怎么跟你母后说话呢?整日只知游山玩水,也不找你二姐好好学点女红。”
“学那个做甚?您若是把皇位传给我,我连夜就去绣龙袍。”纪梦蝶小脸一歪,毫不在意的夹起菜来。
“你……你要反天?”隆圣帝刚举起酒杯又给跺了回去,整个人气得牙痒痒。
见此情形,白惜月也是有些无语。她夹起一块鹿肉便塞到纪梦蝶的口中。“整日在外游历都学了些啥,看把你父皇给气的?谁要是娶了你做媳妇,还不得说母后教女无方?”
这话说得纪梦蝶可不乐意了,她将盘子往旁一推,咬了咬嘴唇饮下一口。“不回来您和父皇说我野丫头,回来了又嫌弃我!整日就想着把女儿嫁出去,好好的为啥要嫁人?一辈子吃八辈子的苦!”
“瞧你这性子,若不改改,往后嫁人了可如何是好?本宫真是宠坏你了。”言罢,白惜月笑着给徐平夹去一块鱼肉。“永宁啊,这丫头平日里……”
“改什么?改嫁吗?”话未说完,纪梦蝶却是张口就来。
“噗!”见她如此,徐平有些诧异,刚入口的美酒当场就给喷了出来。能这般和隆圣帝说话的,整个大周恐怕也是独一份了……
便是如此,对位的隆圣帝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这样的丫头入府,高地能把徐沧这个莽夫给怼死……
几息之后,他将筷子一砸,抬手就给纪梦蝶一记脑瓜崩。“还不闭嘴!父皇是让你来吃饭的,不是来吵架。”言罢,他又拍了拍徐平的肩膀。“这丫头口快,但性子不坏。”
“额……”徐平自然知道对方的深意,却又不知如何接话。
见他吞吞吐吐,隆圣帝笑着为其重新倒满一杯。“吃菜,尝尝这个。”
“多谢皇伯父厚爱!”看着鹿肉羹热气蒸腾而上,逐渐将隆圣帝的面容熏得模糊。纪晓蝶也好,纪梦蝶也罢,若撇开皇室身份,此二人一个恬静柔和,一个率直洒脱。只可惜,皇室的身份既是荣耀,更是枷锁,否则,纪晓蝶也不会香消玉殒……
见徐平若有所思,隆圣帝随意用银匙拨弄着碗中枸杞。“徐平,你可知为何朕要把镇南军交给你?”不等对方回答,他便将汤匙重重叩在玉碗边缘。“兵者,国之大事。如今韩布已然还朝,朕大可将他与司徒孝呈调往梁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