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他几乎是想不起来,但是现场的凶器上确实是只有他的指纹。
再加上当场所有人都指证他是凶手,百口莫辩,他就来这了。
“我怎么听着你就是凶手呢?”
花匀听着他的陈诉,对他的怀疑直线上升。
估计当初人家也是听着他的这套陈诉,本来没那么怀疑的,突然就坚定了。
“我没有杀他的动机。”
关鹤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
他是个常年打拳的人,对身体的控制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他是不会有敌对反应的。
简单说,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身体会先提醒他清醒,而不是直接动手。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动用刀器的习惯。
如果那天晚上他真的动手了,估计也是用拳头打死的那个学生,而不是用刀。
“你说的要是真的,那我估计你应该是被你的学生们算计了。”
花匀以旁观者的身份,细细思考,给男人分析着。
“那都是我出去后的事了。”
“你还能出去?”
花匀怀疑的看着他,不是她乌鸦嘴,以男人杀人的身份进到这个地方,她估摸着这辈子应该是没机会出来了。
关鹤听到她的话,突然就盯着她不动弹了,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看我你也出不去。”
花匀轻嗤一声,对着男人遗憾的挑挑眉。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关鹤突然露出一丝丝的笑意,丝毫不在意花匀的嘲讽,意图明显。
他就是看上少年背后的势力了,想借着它出来。
“我就一普通人,自身都难保了,更何况的带着你。”
花匀也不上当,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男人压错宝了。
找她还不如找曲忠来的实在。
“不,你可以。”
关鹤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信心,对她似乎很是信任。
“那你等着吧。”
花匀咂咂嘴,去卫生间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无视男人,直接躺下睡觉。
明天还得早起跑步呢。
花匀的觉一向好睡,没一会室内就传来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沉默的看了一会,慢慢起身。
然后看见了水池边的衣服。
站在那挣扎了一会,关鹤还是没忍住,把衣服给洗了。
刚洗完,监狱的灯就灭了。
男人站在一片漆黑中,眼睛却是亮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