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来找死呢?”出口不逊的,是副驾驶上的人,沙哑的声音,像被谁掐着脖子,又像是嗓子里填满了沙粒。
雷慎晚就欲上前理论,许卓南将她拢在身后。
“哥几个,不好意思!”许卓南抬起右臂,平静且客气地表示了歉意。
那家伙在他身后总撺掇着想跳出来,许卓南反过手来,禁住了她。
“啧!还算识趣,道歉还算及时,否则弄死你们!”
“又是一穷逼!泡妞在尽在大马路上溜达。也不知道开个房,想咋玩?咱咋玩!”随之是另外其他同伴肆意且猥琐的笑声。
“强子,走了!”左后方的坐了位身材剽悍,眉头一个刀疤的大家伙,不耐烦地催促。
驾车的那个随即猛给一脚油,车子急驰而去,有几个骂了句脏话。
雷慎晚分明看到,右后座的那位还专门转过身来朝着他们竖了中指。
“我……”小家伙被气得直跳脚。
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个气,当下要有出租车经过,她肯定是拦下车子便追上去了。
许卓南看着眼前人那翘得能挂油瓶的嘴巴,轻轻地唤了声,“慎儿。”
“明明是他们不对的。”
“慎儿,”许卓南捉住她的双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有句话总结是,他们就是所谓的‘垃圾人’。副驾驶的那位,胳膊上描龙画凤,一看便不是良民;右后座的那位,耳朵上吊了不下五个耳环;驾车的那个奶奶灰白头发的,瘦骨嶙峋八成是个烟民;左后座的,脑门上那么明显的刀疤,也非善类。他们开的那辆车,也是辆改装车。”
“……”
“他们,年轻,荷尔蒙旺盛,在他们的眼中,没准儿整个西康市都是他们的。他们把别人的命看得很轻,把自己的命也看得很贱。他们没有是非对错,全凭脑袋一热行事,不计后果。慎儿,答应我,以后遇到这类人,能多远就避多远。”
“哦。”
“是不是在心里嘀咕,‘你这个懦弱的人类!’”许卓南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