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见两人过来,徐光启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掐断对话,向汤若望做了个划拉的手势,示意他旁边去站着。
“是。”汤若望赶忙退到一边。
徐光启收拾心情,对徐谟和熊文灿说道:“方才,我已经上了请正国本的奏疏,很多事情需要开始准备了。”
闻言,两人顿时一凛,只有汤若望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还不知道对于万历朝的官员们来说,“国本”两个字究竟是多么的沉重。
徐谟开口问道:“部堂,是先行冠礼,还是册立之后再行冠礼?”冠礼之年,近则十二,远则十五,皇长子去年就已经过了加冠的年纪了。不过那时诸事繁多,没能顾得上这茬。
“我在疏上提请册立礼和冠礼一并举行。”徐光启回说。
徐谟瞪大眼睛,疑惑道:“要如何一并举行啊?”
“将冠礼插在册立礼中进行。”徐光启解释道:
“冠礼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只需要在宗庙进行并祭告祖宗即可,而册立礼中也有祭告祖宗的部分,所以我以为完全可以先加冠,再把加冠和册立的事情,一并告诉列祖列宗。”
“如此一来,既可以压缩国本三礼的总耗时,又可以节省典仪的总花销。因为如果将冠礼融入册立礼,那么就不必为冠礼准备单独的宴会,也不必两度动用仪仗,冠带袍服也可以用同一套。”
徐光启估算,两礼并行,省个几千乃上万两银子,应该还是可以的。
至于钱的来源问题,徐光启准备两条腿走路。他先不提谁花钱,只说能省钱,如果皇帝直接允了,那么他就试探着提一提发帑支用。如果皇帝不想用内帑,那他就去跟户部、工部商量,请他们跟自己一起联名上奏,把瑞王、惠王、桂王三王就藩,以及桂王续弦的事情往后拖。然后从户部太仓库、工部节慎库以及光禄寺银库掏钱。
反正最大的瑞王三十一岁了,最小的桂王的二十四岁了,在十王府住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为了国家根本,再多住几日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嘛,王爷就藩哪能比得上正位国本呢。
“这能行吗?”熊文灿问道。
“怎么不能行啊,祭文上再多写一笔就是了嘛。这本来就是迟了。”徐光启说道。
“主要是皇上能愿意吗?”徐谟又问。
“不知道,”徐光启摇头说。“先按照册立礼的流程准备着。要是被驳回了我再单独疏请册立。”
“是。”二人应道。
徐光启接着说:“有哪些流程,需要什么器物,要哪些人参与,按往年的旧例比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