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物价,一共要花多少钱,尽快拿个章程出来。”
“是。”徐谟直接就应了。熊文灿却问了一句:“请问部堂,照哪一年的旧例办?”
“当然是隆庆二年的旧例。”徐光启在御前财政会议上报礼部预算时,就是按照的这个例子算的,不过那时他只报了当年的花销,并没有综合现在的物价。
“部堂,”熊文灿说道:“下官认为隆庆二年的旧例不便作为参照。”
徐光启问道:“你想比照万历二十九年的近例?”万历二十九年的近例,就是册立今上为太子的例子。
“下官以为,万历二十九年的近例也不好。”熊文灿拱手摇头道。
“为何?”徐光启摆出耐心倾听的姿态。
“回部堂。”熊文灿解释道:“首先是万历二十九年的近例。万历二十九年不仅举行了册立大礼,同时还册封了三王,就算不说两典并行本就模糊了主次,使得长幼之序靡乱,实大不妥。而且这两个典礼凑在一起,也很难仔细核算册立所需的花费。”
“嗯,是这么个道理。”徐光启点头。他之前选择参照隆庆旧例,而非万历旧例,也因为这个原因。“那隆庆二年的旧例为何也不便呢?”
“因为先帝受册为太子时,年不过六岁,许多典仪必然是简化的。皇长子现已十六,若比照此例,恐有不类之处。”熊文灿回答说。
徐光启摇头笑道:“那照你这么说,本朝就没有可以比照的例子了。”
如果照年岁来算,册封朱由校最好先例还真他爹的。要说,皇爷爷万历还真是别扭,拖到皇长子十九岁才册立太子,皇长孙降生之后,又不册立皇太孙,到了年纪也不给人加冠,甚至不让人出阁读书,快要死了,才在遗诏上说:皇长孙宜及时册立进学。算是把各项典仪硬生生地拖到了现在。
“有的。”熊文灿回说道。
“哪一年的啊?”徐光启问道。
“仿祖,照永乐二十二年,仁宗册宣宗例。”熊文灿说道。
“宣宗受册时,已经二十五岁了啊。”徐光启说道。
“是。”熊文灿应道:“宣宗受册时虽已过龄,但已然长成,年富力强。与皇长子情实相类。比隆庆二年的例子更好。而且下官查礼部旧例,今上受册之礼大抵也是仿照此礼进行的。”
徐光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比照仁宗、穆宗两例,各拟一道章程,待圣上批了礼部的奏请,再一并呈上,请圣上钦定。”
“是。”熊文灿、徐谟皆应道。
说罢,徐光启又看向徐谟:“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