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不以为然。
徐光启接言解释道:“臣所谓代者,非代鲜王李珲,而实代仁城君李珙也。如果废黜李珲一脉,且不立李祬为君,则表明我大明从始至终都不承认李珲之君位。所以就应该按照‘父死子继’祖训,立昭敬先王在世最大的儿子,也就是仁城君李珙来做朝鲜国王。辟李倧为鲜国之君,即以侄代伯也。”
“这李珙都三十三岁,既不好监,也不好护。”朱常洛说道。
徐光启的脸上显出了更多的疑惑,他委婉地说道:“启奏圣上。李倧是万历二十三年生人,比李祬还要大三岁啊。”
“.”朱常洛没有接他的茬,大殿就此陷入沉寂。
徐光启不明白,皇帝怎么会认为这个只比叔叔小六岁的成年人侄儿会更好监护。就算想要通过挟小王而制藩国,直接立昭敬先王的幼子,十四岁的李岂不更好。虽然跳过中间的兄长们,直接立幼弟也会“长幼失序”的舆论压力,但总比“以侄代伯”要好得多。
突然,徐光启灵光一闪,忆及了那篇由他亲笔撰写的册封诏书。诏书上有两个相同的姓氏。而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姓氏,是在一张礼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