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他倒还不敢做。”杨涟摇头说:“广宁有多少兵,每月要吃多少粮,发多少饷都是有定数的。只要带着花名册和粮饷册往各地驻军的营中走一道,再开库查一查,就知道他有没有往银库里伸手了。”
杨涟发现,万有孚和李光荣倒是联合着吃了些战死者的空饷,但总的来说并不多,两年下来也就几千两银子,而且当中的很大一部分都用在了不计入正算的衙门开支之内,比如衙门书办和驿站编外脚夫的月粮,以及给夜不收的卖命钱,并没有多少进自己的腰包。总体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所以对此,杨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缄口不言了。
如此小事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一定在意,但白纸黑字上了锦衣卫的提报,就有可能被拉出来。这种时候,把李光荣搞得里外不是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明白了。”陆文昭瞥了李光荣一眼,到底没有再继续深问。
“文孺。四万两,十二个月,均不平吧?”袁可立接上刚才的话。
“是均不平,”杨涟点头道,“所以前八个月每月给三千两,后四个月每月给四千两。”
“也就是说,这个月是三千两?”袁可立问道。
“对。都已经装箱了。只等他们带着马车来拉。”杨涟点头道。
“不过一千五百两而已。就算被骗,只当喂狗就是了。”袁可立看向陆文昭。“陆上差你觉得呢?”
“地方上的事情,地方上决定就好了。”陆文昭笑了笑,“锦衣卫只听不干涉。”
“文孺你觉得呢?”袁可立看向杨涟。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涟直接点了头。“大局为要,只要插汉部拿奴贼的人头换钱,并且同意联姻,那么这人头真假也就不重要了.嘶!”杨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变,眉头也皱了起来:“诸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文孺还有什么顾虑?”袁可立问道。
杨涟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两度。“这虎墩兔憨完全可以用别部的脑袋来冲抵奴贼的脑袋以骗取朝廷的赏赐!”
“刚才不是说了吗?行权变之计啊。”袁可立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不是使节的脑袋,而是换钱的脑袋!”杨涟说道,“如果插汉部拿着其他夷部的脑袋充当奴贼的脑袋换取朝廷的首功赏,就不是权变与否的问题的了!”
“应该可以分辨吧?”袁可立看向李光荣。
李光荣一凛。他现在简直如坐针毡,半句话都不想插,只想离开这儿。但既被问到,他也就只能快速收敛心神,认真回答:“西虏和奴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