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谈一谈。能谈成,咱们就引他作援,”张晚先是看了看李时白,接着又看了看崔鸣吉。“若是谈不成,咱们就还按原来的计划上疏。”
郑忠信点点头。“呈文要怎么写?还请洛西公明白示下。”
“呈文的事情你不必考虑。”张晚说道,“我会找人帮你写,到时候你照抄一份签个名就是。”
“也好。”郑忠信虽然是正科出身的武举人,也读过《左传》《国语》《史记》之类的书,但到底还是写不出那种引经据典、妙笔生花的文章。张晚就是让他自己写,他也会找个正儿八经的儒生来给自己润润笔。
“敦诗、子谦。”张晚转过头道:“你们各自的联名疏一定要谨慎措辞,万不可让王上感到冒犯。无论如何,李得舆有一点没有说错。姜弘立和金景瑞是王上执意要用的,对王上来说,他俩就是污点!不能让王上觉得处死姜、金就是在罪己。”张晚的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两下,不过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喷出一声冷笑。
“咱们想办法引导王上,让王上觉得处死姜、金就是英明锐断,抹除污点。”李时白说道。
“这个度怕是不好把握”张晚颇为悲哀地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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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张家的大门刚刚合上不到一刻钟,就再次被敲响了。
门房过来应门,刚一开门就愣住了。“郑佥使?您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这倒不是,”郑忠信笑道,“我有个事情忘记说了。想再见洛西公一面,劳你再去通报一声。”
“是什么要事吗?”门房继续拉开门板。
“也算不得什么要事。”郑忠信摇头。
“那您干脆告诉小的吧,小的可以帮您转达。”门房笑着道。
“多谢你好心。可是这个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一两句话也很难说明白。还是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吧。”郑忠信又补了一句:“如果洛西公已经歇下了,那我就也不叨扰了。”
“那您先来门房坐会儿吧,”那门房拉开大门,让出一个身位。“我去看看。”
“有劳你了。”郑忠信作了一揖才跨过门槛。
门房在书房里找到张晚的时候,张晚已经褪下见客的常服,换了一身居家的便服了。
“老爷。”那门房倚在书房门口,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谁来了?”张晚笔锋一顿,但没抬头。
“郑佥使又折回来了。说是有件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小事忘了讲。您还要不要见他?”门房简单说道。
“请他进来吧。直接带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