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就是。”张晚说道。
“是。”门房转头离开,只片刻就把郑忠信给带了过来。
“属下拜过洛西公。”郑忠信站在门口行了个礼。
“进来坐吧。”张晚放下笔,隔着书桌指了指最近的客座。接着,他又朝门房勾了一下手。“把门带上。”
“是。”郑忠信跨过门槛,门房合门离开,两人背向而行却异口同声。
“打扰了。”进门之后,郑忠信又作了个揖才走到张晚指定的位置坐下。
“可行。”张晚主动开口了。“你要说的事情,应该不是忘了说,而是只能对我说吧?”
郑忠信怔了一下,但并不十分意外。“洛西公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啊。”郑忠信和张晚也是老相识了。万历三十年,张晚以奏请副使的身份去京师朝天,郑忠信就是其下属的随团武官之一。
张晚淡淡地笑了一下。“到底什么事,非要瞒着他们。”
“您身边可能有李判书安插的‘曹无伤’。”郑忠信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什么曹无伤?”张晚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鸿门宴的曹无伤。”郑忠信竟莫名地笑了一下。
张晚瞪大了眼睛。“你是想说,李得舆收买了我身边的人?”
“对!”郑忠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谁?”张晚立刻追问。
“属下.”郑忠信顿了一下。“还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讲?”张晚立肃然道,“捕风捉影的事情我可不想听。”
“不是捕风捉影。”郑忠信赶忙解释:“这是李判书亲口对属下说的。”
“他还会跟你说这个?”张晚本能地不信。
“千真万确啊!”郑忠信说道:“属下向李判书道明来意之后不久。他便将属下的酒后狂言说了出来。”
“什么酒后狂言?”
“就是属下悔恨于没能在赶往王京的路上,主动斩将焚书以绝国忧的狂言。”郑忠信说道。
“原来是这个事.”张晚只当那是个马后炮,根本没往心里放。“李得舆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给揭出来?”
“属下也不知道。”郑忠信低下头,脸上带着淡淡的愧疚之色。“可能是真的叹息痛恨于在下把祸害带到王京来了吧。”
“呵”张晚轻笑一声,扯出一张白纸。“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
“是。”郑忠信从头开始,将他和李尔瞻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这次说得特别仔细,可以说除了那句被他刻意隐去的挑唆,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