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颅……他以前就听说过巴格尼亚野蛮人的厉害,现在切身体会了一下,他们确实有点能耐。
但是,这不要紧,他们的人数注定了巴格尼亚人只是一块碍脚石,现在搬不走也不要紧,等会回头大军来了,他们自然会识趣的滚回大山里。
况且,雷泰利亚人还给巴格尼亚人留下了一点礼物,希望这些山蛮子会喜欢。
……
双方的算盘都打得很好,以至于克里斯本以为会被拦截的辎重车队,在走了两天后,居然安然无恙的进入到了塔维茨基城中。
这个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也是克里斯乐见其成的事情,既然对方不想打,那他也不介意等下去。
然后,在雷泰利亚的千人队当中有四支都退出去塔维茨基后,塔维茨基行省战火消停一会后,本地被雷泰利亚士兵抢劫过的后遗症开始出现了。
在塔维茨基行省,不算特别广袤的平原上,曾经点缀着宁静的村庄和丰饶的田野,如今却笼罩在劫后的死寂与绝望之中。
雷泰利亚人的铁蹄踏过之处,只余下断壁残垣、焦黑的土地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与血腥味。
那些侥幸逃脱屠刀和掳掠的米尼西亚人,如同被风暴吹散的落叶,散落在荒芜的乡间。
生存的本能驱使他们聚集成群,像受伤的野兽般在故土的废墟上艰难喘息。
男人们沉默地翻找着灰烬下可能残留的、未被完全烧毁的粮食,或是挖掘着田鼠的洞穴,试图找到一点点果腹之物。
女人们则带着麻木的眼神,在冰冷的溪流边清洗着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沾满泥污的锅碗,或者采摘着田野里最后一点未被践踏干净的、苦涩的野菜根茎。
孩子们失去了往日的喧闹,依偎在母亲身边,空洞的大眼睛望着陌生的、充满敌意的天空,小肚子因饥饿而发出咕咕的声响。
食物,是最大的奢望。
雷泰利亚人带走了几乎所有能带走的谷物、牲畜,带不走的则付之一炬,饥饿如同无形的瘟疫,迅速在难民群中蔓延。
有人开始啃食树皮,有人挖掘着草根,甚至有人为了一小捧发霉的麦麸而大打出手。
绝望催生了最原始的交换,瘦弱的女孩被父母含着泪推出来,希望能换到几块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
一把祖传的、镶嵌着廉价宝石的匕首,或许能换来一家人几天的口粮。哭声、争吵声、虚弱的呻吟声,交织成一首凄凉的生存悲歌。
寒冷紧随其后,初秋的风带着些许的凉意,吹透了难民们单薄破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