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卢可汗的功业大名,也能真正的流传下去”,拓跋猗卢可汗也能超越一般的游牧统治者,成为真正至高无上的王了。
立碑毕,为彰显军威,补充军姿,整顿士气,拓跋猗卢又在汾阳吕梁山一线大肆围猎,纵万骑于山野之中,驱兽射禽,进而将兽皮兽肉就地处理,铺展于野,野兽的血几乎将整整一座山丘的泥土都染成了赤红,北风吹过后散发的腥臭味可达数里之遥。
然后,拓跋猗卢在孟门渡口大设市场,聚拢跟随而来的诸多商人,譬如雁门的乌桓莫氏,草原上的各家商胡,还有高鼻深目的西域胡商甚至是来自并州太原一带,身份十分神秘的汉商,用鲜卑人虏获的俘虏、金银、牛马、毛皮交换各类草原贵族急需的奢侈品、粮食、铁器、丝帛。
拓跋猗卢特别叮嘱,要想办法斥重资弄来更多的汉地或者西域城邦的工匠,若走不了官方的途径,靠走私偷贩也可以,“每一个会手艺的匠人,用三个健壮男奴或四个美貌女奴换!”
弄完生意,拓跋鲜卑已是赚的盆满钵满,不少部落大人便归心似箭,迫切想回到自己的牧场穹庐,享受这次南下劫掠的丰厚报偿,但拓跋猗卢却意犹未尽,他的征服事业怎么能只进行这么一点?
在黄河边,孟门渡,拓跋猗卢站在这座自古以来相传是大禹疏通的“黄河第一门”的岸边,俯瞰着水流交汇冲击,雪白的水汽化作云雾,缠绕着两岸忙碌地搭设浮桥,或准备羊皮筏的鲜卑人,让他们仿佛置身于云端的登利天神国度,奔涌的黄河水激流交叠,激起千重波浪,拍击着石岸,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啸声,此情此景,不由得让这位年轻的可汗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便带领千军万马度过黄河,继续他的征程,征服西边那些尚未归服的铁弗匈奴及羌狄酋王。
亲信仆从皆围绕着他,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住泥土,不敢直视拓跋猗卢的面庞,自汾阳大胜后,可汗已经不是一般凡人,而是登利天神真正的宠儿。没有得到命令,凡人怎么能随便望见神子的面庞?奴材又怎能在主人面前挺直膝盖?
“草原是我家的牧场,牛马是我家的私产,诸部大人都是我家的奴材”,拓跋猗卢坚信这一点,正如“猗卢”在鲜卑语里的含义便是国土与部落,“猗卢汗”即是国家之主。
“我已决意,即日度过河水,征服所有的铁弗人和羌人,收取其人马牧场,然后才返回汗庭。”
拓跋猗卢发布命令,亲随大人们皆不敢仰首,更不能反驳,只敢低头称是。
“诸部大人有不愿去者,就让他们压着俘虏与牲畜,原路回草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