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随我的,明天的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来我的大纛下汇合。”拓跋猗卢没有带走全部的部队,他觉得带着大队辎重越河西征也不方便,不如让归心似箭的诸部大人先领回去一部分。
至于诸部大人撤离后的人力短缺,完全可以由一路上新附的杂胡补充。反正核心战力的秦-乌桓新附军与拓跋直勤军还会跟随他,打赢西边那些不成气候的松散部落实在是轻而易举。
愿降者变作前驱,不肯投降者夷灭全族,何愁无兵可用。
“明公!”拓跋猗卢命令完,突然有亲从伏地请命,言辞恳切:“请予在下五百兵马,回雁门替父祖报仇!”
“哦?”拓跋猗卢望了他一眼,是个新附的汉人,仔细再看了几眼,便知其身份:“我记得,范将军勇武,在汾阳斩杀匈奴大酋一人,立有大功,你的要求我准了!予你在新附军中自择八百骑,我再让直勤军百骑相助你,我相信,以范将军的本领,必然破得妖贼,可够否?不够尽管开口,我都准了,去挑人手吧。”
那人大拜在地,感谢拓跋猗卢的赠予:“足够了!此去报得父祖大仇,今后在下唯明公所命,虽赴汤蹈火,万死无辞!”
待那雁门范氏的孑遗走远,拓跋猗卢叮嘱了几个近侍几句话,又招呼不远处持矛侍立,臂膊上托着大鹰的高大黑甲铁面武士:“莫护跋,来!”
“在!”
这武士正是祁种民,只见她走上前,一无傲然之气,俯低脑袋,和声应答拓跋猗卢。
“我记得,你与那叫什么,对,康朱皮,就是那个说能驱疫的粟特西胡,有过交道?他把阿叔可汗那边的秦人打败,都是你撺掇的结果?”
“回可汗话,不全是。”
“知道了。”
拓跋猗卢接着说:“莫护跋妹,你与贺兰大人负责监督诸部北返,途径雁门的时候,顺带协助范将军,去见一见那粟特胡,如果他真懂军略,又能治病,他现在反了秦人,该找处地方投靠,若他如秦人的说法,叫什么‘识时务’,便劝他投降我,至于范将军那边,我自来处置。若他不知时务,便
取下这粟特胡的狗头,给范将军做个金碗,有没问题?”
“可汗,那康胡儿.......上谷郡的乌桓祁氏好像被......”祁种民想到往事,略微迟疑片刻,听拓跋猗卢轻微地“嗯”了一声,她只得立刻行礼:“绝无问题,我必谨遵可汗号令!”
“箭。”
拓跋猗卢取来一枝雕羽箭,抛给祁种民,又指了指身旁的另一亲侍:“你持此箭,我拨小卫将军助你,随你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