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之流的计划,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突袭部队里不见豪强兵马,定然是陈非他们将所有直属的人马都用在宴会上了,只让官军与山民来火中取粟。
如果太守有心思,也就不会搞得这么复杂了,又是郡兵,又是山民,又是豪强,牵扯派系过多,要求又隐秘,又想同时消灭康朱皮、寇肃之等人忙中出错的概率太高,稍有不慎就会搞成现在的局面,王太守是个庸才,而且不疯,必定搞不出这种复杂的送死计划。
想到这,康朱皮又是摇了摇头,用怜悯的语气,居高临下地对几个被俘的官军将官说道:
“你们被陈非蒙蔽了,太守若真想灭我坞,今日便不会只派这么些人来此处,这肯定是有人假传命令啊!”
“是,是!若不是康郎君,我们就被恶贼骗了!”
“是啊,是啊,多谢康郎君指点,多谢啊!”
“我等猪油蒙了心,瞎了眼,跑来与郎君动刀兵,真是该死!但我等早闻康郎君,康神仙的大仁大义之名,我几个小人死不要紧,坏了郎君的名声怎么办?请郎君高抬贵手,放了我等吧!”
几个晋军军官油滑得很,形势比人强,技不如人,吃了败仗也就不要硬气了,康朱皮刚说完,也不顾手脚被捆,就像几只虫子一般不断伏地磕头,如捣蒜状,口中求饶不止。
路过的康朱皮部下见状,纷纷大笑,极尽嘲弄,对官军的畏惧心进一步淡薄。
那部曲督身为朝廷命官,却只是谄媚欢笑,不敢对这些白身之人露出任何的反感之情,见康朱皮并不答话,只是取出麻布,擦拭刀刃,内心更是惶恐,生怕康朱皮找个由头拿他们几个祭旗,赶忙大喊:
“康郎君,康神仙!只要饶我等性命,你要何物,我们便给何物,神仙要我等做什么,我等就做什么啊!”
“我不杀无罪之俘虏,也无意做害民之事。既然诸位使君一定要帮我,”康朱皮笑了:“那我就不好驳诸位的面子了!且请各位去坞中暂居几日,等使君们真帮了我,我自会放一条生路。”
将俘虏,盔甲,马匹,刀枪尽数带回坞壁后,负责向康朱皮传递情报的县吏也到了,他气喘吁吁,惊魂未定,在大门外就扯住康朱皮的胳膊,告知了宴会的血腥情况,不仅陈述了寇肃之、王饶、侯儒等人的死讯,还带来了陈非以太守之名发布的“剿妖贼”公告。
“康神仙,你们快走吧!此地留不得啊!那姓陈的杀疯了,张家也杀疯了,王主簿和侯主簿都死了,这上谷、广宁要大乱啊。”
县吏哭丧着脸,拉着康朱皮的马,拼命地摆手:“康神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