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你不能死在这儿啊。”
紧接着文煜的心腹也到了,送来了一模一样的消息。但那文家的前奴婢能说会道,手舞足蹈,急得满脸通红,说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甚是吸引大家的眼球。
康妖寇贼,杀!
愚民道徒,剿!
鸡鸣山寨,毁!
天师yin祀,灭!
土地耕牛,抄!
粮食衣帛,夺!
“连侯儒也杀,这法外狂吏吧?说杀豪强就杀豪强,说斩郡吏就杀郡吏,也不怕后遗症。”康朱皮嘟哝着,部下们已是或惊或怒,议论纷纷,有人攘臂高呼,有人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纷纷看向康朱皮。
“康帅,我们反吧!”、“神仙,你就说怎么办!”、“战帅,我们听你的,这不让我们活,我们是走是战,全听你的。”
“安静!乱什么?”康朱皮喝令,众人才安静下来,只见战帅攥着马鞭,朝俘虏队点了点,大笑道:“今日来杀我的人不都在那?”
随即他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喊那几个传口信的县吏家奴:“走,进坞,喝点热水再说。”
一进坞,康朱皮立刻召集了都养、巫师、道人,还有些嗓门大的亲兵和中老年妇女,都被康朱皮叫到静室附近,交代事项,只见康朱皮连说带写,告知他们一会要说的话。
安排妥当后,康朱皮立刻派人敲鼓吹唢呐,家家户户奔走,召集百姓到义舍附近,说有要事相商,首先一件,就是给每人发三天的口粮。
之前行刺的两名刺客也被拖来,张韦的血已经止住了,面色苍白的他看到被捆的结结实实,在墙根下垂头丧气,列成一排等待发落的俘虏,还有那堆成一摞的官军刀枪盔甲旗帜,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朔则大为惊恐,战战兢兢地叩首,不停拍着康朱皮的马屁。他见康朱皮神情严肃,并不回应他的马匹,更是惶恐不安,变本加利的诅咒张鹭等人不得好死,气得张韦在一旁破口大骂,张朔不甘示弱,立刻回嘴,两人坐在地上,你一嘴我一句地对骂起来。
“闭嘴!不许喧哗!”
直到被不耐烦的康武喝令,张朔才赶紧闭嘴不言,张韦虽然不再辱骂,但明显只是积蓄力气而已。
他东张西望,见寨中的百姓已经渐渐过来,纷纷对着眼前的战利品与俘虏指指点点,已有民兵打开仓库,按人头与户口分发粮食,家中有战斗人员,还额外发给布匹和油脂,顿时“心如明镜”,心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张韦再也不管不顾,对着那正在酝酿演讲情绪的康朱皮叫骂起来:
“康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