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清编制,统一理论,定好规则,再投入实际的宣传工作。
但时不等人,消灭乱军之后,如何避免自己人破坏秩序,保护转进事业,已经成了首要问题。康朱皮只得一锅乱炖,大致规定好神棍宣传队的工作范围、地点和时间,其他就只能让他们各显神通,去大浪淘沙式淘出才能了。
在这一过程中,的确有人很适合宣传工作,例如庞存就带着他的徒弟们,搞出了一整套的“传销”手段,通过制定夸张的宣传词或修改预定的宣传语,辅助以不断地重复、强调和不容置疑的语气,深深震撼了百姓们的心灵。
比如公社土地原定收税,租牛者交三成,有自家牛的才只交一成,庞存就先强调“头年不收”,“次年以后一成”,再拿各路已经死掉的豪强的租税水平来对比,灌输式的断言:“再也不会有比康神仙、康战帅更好的人了!还不投义社,过了这几日,康帅收够了人,就再没机会了!”
在庞存的煽动下,去鸡鸣山登记入社的百姓可谓络绎不绝,那些口才一般,宣传效果较差的道人巫师就被改换工作,赶去鸡鸣山,协助都养和县吏们抄民籍,制义符。
义民符是一整套“战时管理系统”的建设基点,原本康朱皮只是统计人数,避免有人潜入破坏,同时保障社会治安,就想着让各人把户籍挂脖子上即可,没想搞得那么复杂。
但大量隐户、奴婢的户籍比较混乱,无从统计,乌桓山民之类的人更是本来就没有户籍,只有天师道登记命籍,而相关籍册又存于康朱皮、寇静之等几个人手里,根本不统一。这命籍簿册又被寇家视若珍宝,根本不肯借给康朱皮誊抄摘录,康朱皮不得不立足于旧的档案与记录,尽快重建人口名册,便于管理。
还在鸡鸣山窝着的时候,康朱皮就制作过一批“军士符”,记录部下的姓名、隶属的队伍,还有箕斗纹,每人一份,康朱皮也不例外,军士领取口粮,夜间出入,皆须携带军士符。采用符箓的形制,也提高了军士们的重视度。
基于军士符,康朱皮便搞了义民符,一样,每个人无论男女,一人一符,为了省料,只写姓名,按手印,再写一个李丹英亲书的“义”字。
无论是道民,还是一般百姓,对“救难救病的李神仙姐姐”亲书的符箓不仅不排斥,反而趋之若鹜,只需要告诉他们有这回事,绝大多数道民便会主动或从众地去领取义民符,省了许多宣传上的麻烦。2
至于箕斗指纹,本也不算什么新奇的事情,只不过康朱皮是第一个把它用在符上的人,从秦代开始,就有指纹运用的雏形,康朱皮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