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家里却是风平浪静,阿姐没有再闹了,松了一口气。
倒是刘亭洲见到儿子真的回来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拉着刘衍仔仔细细的问了一个遍,居然也没有任何异常。
刘亭洲沉思片刻,最后也只能嘱咐刘衍,“这几天不平静,你就待在家里,别到处跑,柳树屯别在去了。”
刘衍想到水力纱车正是关键的时候,这要是做成了,纱车的纺线速度快好几十倍,还省人力,他最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岂能不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
他也跟着刘亭洲见过一些世面,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书呆,当下道:“爹,我知道你是怀疑赵蛮,儿子倒是不觉得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先不说那些兵马没有找到,毫无依据,这血月之事,朝中没有消息传来,爹你先将赵蛮认为是大恶之徒,当做祸根这就是犯了大忌。”
刘亭洲看着刘衍清澈的眼眸,愣了一下,他这儿子虽然天资聪颖,但是还是太过单纯了些,少了些历练。
血月一出现,他就怀疑赵蛮,而且他相信不是他一个人怀疑血月之祸在赵蛮,赵蛮煞名在外,就是一个活靶子,这件事也必定会被扣在赵蛮的头上,只要他死了,那让人担心的失踪的五万兵马也就迎刃而解了。
赵蛮死了,还没有子嗣,就算是他的兵再忠诚,也没有效忠的对象,也就散了。
现在没人对赵蛮动手,只是官家要打压在朝堂上活蹦乱跳的儿子们,还没有腾出手来,而且当初都没有杀了赵蛮,只是判了流放,知道赵蛮的兵马失踪,肯定是早就后悔了,只是没有找到理由而已。
血月就是个顺水推舟的好由头,杀一个赵蛮,就能平了血月之事,肯定有人会将这事贴心的提出来,摆在官家面前。
只怕赵蛮自己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的。
刘亭洲趁这个机会,将此事的深层分析,跟刘衍仔细说了一遍。
直到刘衍目瞪口呆,一脸沉思,是真的听进去了,刘亭洲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几句,“就怕赵蛮鱼死网破,做出什么来,别让人抓了你爹我的软肋。”
刘衍点点头,心中觉得赵蛮可怜,这段时间他住在赵家,也见过赵蛮几回,是个冷面冷语,不好往来的,转念一想,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何况他是真的做过谋逆之事的,又呐呐的道:“爹,要是他也猜到这种种,怎么会没有准备?放了我回来,是不是也能抓回去?”
刘亭洲一愣,这也是他猜不到的缘故,到底是赵蛮有恃无恐,还是无计可施只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