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而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他承受住了这一击。
【啊……】
那头颅，那【霸主】最后的意志就这样跌落在了献血与泥泞之中，它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遍布着獠牙的嘴轻轻张开，露出了一句人类的语言。
事实上，他能看到她。
那声音又传来了，这一次，格外的近。
但没关系，有人有。
【杀了它。】
它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尊喜怒无常的神所遗弃了一般，正变化从某种没有形态、没有思想、甚至没有意义的最纯粹的怪物。
但眼前的这个……东西，它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奋不顾身的扑杀，还有那无穷无尽的痛苦咆哮，他甚至能够看到那颗真正的头颅在无尽的扭曲与后悔中受难。
摩根的笑只存在了一瞬间。
他知道这声音属于谁。
直到第三股力量姗姗来迟，那是又一种悠长的尖笑，宛如无数扭曲的眼球与触手在虚空中的繁衍生息。
厮杀在继续，似乎会持续到永恒。
她并不不喜欢这股意志，她厌恶这吹嘘着战争、杀戮与鲁莽破坏的神明之音。
摩根默然的看着它，她没什么心情来终结眼前的苦难。
而摩根只是看着。
赫克特看着她。
喜悦之间存在着等级，微笑与狂喜远不能相提并论，憎恨同样存在着等级，有的仇恨只需要一次挥拳，而有的仇恨则是需要世世代代，不死不休的纠缠，直到其中的一方彻底消失。
他看着那座大桥，那座燃烧的大桥，无穷无尽的浓烟与烈焰包裹着它，宛如一扇缓缓拉开的地狱门扉，数不胜数的魔鬼正占据在大桥的彼端，用鲜血与最后的伤员进行着一场不容于人世的狂欢。
但尽管如此，她依旧笑了起来。
她开口了。
她看着这个高大的银甲战士的战斗，看着他与不计其数的攻势相匹敌，凭借着最原始的力量，机敏的本能与愈渐扎实的基本功底，他与那个扭曲的怪物相抗衡。
她的眉头愈发紧锁。
“现在，我们有一件新的任务，需要你的协助。”
它跪在地上，双眼终于恢复了一丝难得的清明。
杀了我！
它在咆哮，甚至在恳求。
还有最后一人，他看了一眼赫克特，就像一个老者在看领居家的顽劣孩童。
终有一日。
【乐意效劳。】
最起码，当事态的发展并不会让它们感到惊慌的时候，它们不介意用敌视与对抗来面对其他的同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