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可憎的戏剧;当那些他所留恋与憎恨的一切,都已经从银河中彻底的消失;当他举目四望,所看到的却只有陌生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和安格隆一样的茫然。
【我倒是挺想这么做的。】
摩根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又依次竖起了三根。
【然后,我们再联合那些相同想法的兄弟。一起把他那该死的奴隶主王座推翻,你得到自由,而我则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姑且将这视作一种情况吧,安格隆,视做对我们来说最好的一种情况。】
安格隆看起来对于摩根说的这个选项毫无兴趣可言。
【安格隆,你知道如果你现在就死去了,你的灵魂会遭受什么样的命运么?】
原体皱起了眉头,本能地想要迎接钻心的疼痛,但是他的神情恍惚了一会后,所能感觉到的却只有一股久违的安宁,那是与他的大脑已经分离了数月之久的安宁。
又安静了一会,基因原体看起来彻底从长眠所导致的思维混乱中清醒了过来,他拍了拍脑袋,维护着已经很久没有使用都大脑,当他那双能捂住面容的巨掌最终放下来的时候,安格隆的双眼几乎本能地开始看向四面八方,以一种全新的态度,探索起了这个世界。
“现在的我,不过是从努凯里亚上的奴隶,变成了所谓的人类帝国的奴隶罢了:他给了我一个军团和聊胜于无的自由,但是和那些高阶骑手们给我的盔甲和武器比,又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努凯里亚……”
摩根满意地打量着安格隆那逐渐凝固的面色。
刹那间,原体的瞳孔瞪大到宛如明月,他脸上的恍惚表情逐渐转变为了惊愕和不可思议,以及一丝压抑不住的喜悦。
这句询问让摩根笑了起来。
安格隆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反驳为帝皇征战的事情,尽管这句话依旧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只能算是捏着鼻子接受了。
接着,山之子非常认真地盯住了自己的血亲,片刻后,一丝艰难的笑容,从安格隆那发力的唇角处咧了开来。
摩根的另一只手将安格隆的面庞纠正了过来,让他的瞳孔能够与自己的双眼对视:阿瓦隆之主用这样的方式,来保证自己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深深地刻在安格隆的脑海里。
【仅此而已。】
银白色的长马尾,青蓝色的瞳孔,三米出头的身高,标志性的长裙与马靴,手持着一张粗糙的羊皮纸,在上面不断地写写画画:不正是破晓者军团之主么?
在他开口之前,摩根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回答道。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