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和议,宋国文恬武嬉,襄樊更是被田师中这个昏聩贪鄙之辈祸害得不轻,但山川地势移动不了。
护城河堵塞了还可以挖,营寨塌了还可以建,不可能说田师中贪鄙,就能将一座山都贪没了。吴拱与汪澈两人已经主政襄樊两三年了,该修整都修整了,尤其是襄樊,更是马虎不得。
在成闵与吴拱事先的推算中,只是觉得在精兵不足的情况下,襄樊会危险。
然而在庙算中,以空间换时间,金军一点点从外围攻城拔寨,等到能威胁到樊城襄阳的时候,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之后了。
无论怎么算,时间也算是充裕。
如果金国依旧是刘萼来统军,那么宋军在面对金国中路军优势兵力的时候,即便不能像历史中那般在战争初期在争夺南阳与蔡州,在外线作战,也能谨守光化,枣阳等地,为樊城外围屏障。
但是仆散忠义捕捉战机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而更为关键的是,这一次成闵率军支援两淮并不是在僵持阶段率预备队南下,而是遴选了鄂州大军的精锐,这其中就有在一线驻守的精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历史上,成闵有打酱油的心态,但此时要去掏金主完颜亮的后路,就可能会面临金军的决死反扑,非精兵不得用。
然而,与敌人正面作战时撤退和相距两里时转移,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战术动作。
而这次出岔子的,准确的说就是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
在真正历史上,赵撙此时留在了襄樊,与吴拱、戚方等人合力,打过一场先胜后败的蔡州之战,战力不容小觑。
而此时,赵撙率本部跟着成闵走了,枣阳军一带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挡。
虽然吴拱火速派遣兵马去堵缺口,却还是被仆散忠义捉住机会,但他却没有做出突袭的举动,而是派遣大军攻打枣阳,将戚方所部围困其中,大有攻下随州,进攻安陆,直插汉阳之态。
这下子吴拱也坐不住了,襄樊是重镇,安陆也是重镇啊!
没有办法,吴拱也只能继续派遣援军,准备与金军在枣阳城下相持,并伺机决战。
仆散忠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等待吴拱将手中精兵分薄到一定程度之时,仆散忠义派遣部将石抹卞率武毅军看住身处光化的宋将王宣,自己则亲率两个合扎猛安,六千金国最精锐的兵马,扔下了身后宋军与所有辎重,一日两夜奔行百余里,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姿态,抵达了樊城之下。
此时的樊城只有千余宋国正军,其余的全都是民夫丁壮之流,在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