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亲自率军登城的攻势下,瞬间大乱,被一鼓而下。
直到这个时候,与樊城互为犄角的东西二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有前线哪支兵马退回来休整。
待从这乱糟糟的一夜中回过味来之时,樊城已失,什么都来不及了,守将只能将这个要命的消息告知身处汉水南岸的吴拱。
吴拱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
原来金军猛攻枣阳,分兵光化从来都是战略欺诈,是声东击西,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樊城不是不能丢,但这也丢得他娘的过于快了些!
吴拱虽然火速来襄阳坐镇,也发动了几次反击,但面对金国最优秀的统帅所率领的最优秀的兵马,吴拱屯驻在襄阳的万余精锐根本毫无办法。
而且樊城被金军占据后,在光化、均州、枣阳、信阳作战的宋军就彻底失去了支援,成了孤军。
即便这些宋军不可能被迅速吞下,但后路被占据所造成的士气打击肯定是无与伦比的。
若是战事再拖上半年,枣阳可以通过安陆派遣援军,还能维持下去,其余几部兵马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金军到时候清扫完汉江以北,再自樊城渡江南攻,就算有水军协助,吴拱自认为也绝对挡不住。
万般无奈之下,吴拱只能与汪澈联名上书请罪。
这军情文书,也就到了刘锜手上。
将事情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之后,陆游不由得连连哀叹,却又狠狠跺脚,心中充满了对王权的愤恨。
如果两淮没有糜烂到这种程度,原本的战略态势应该是宋国的巨大优势才对。正因为王权这厮的怯懦逃窜之举,才使得天下局势乱成了这副模样。
该杀!
另一边的叶义问见到刘锜与陆游失态到这种程度,心中也是变得有些慌乱,然而这名不知兵的枢密相公确实不知道为何樊城一丢后果会如此严重,当即就有些不知所措。
刘锜也知道,想要让叶义问同意接下来的军事动作,就必须得让他知道如今事态紧急,但此时他又确实心乱如麻,只能对着陆游示意,让他做解释。
陆游也不含糊,从腰间拿出剑来,在地上刷刷刷画出了蜀地、襄樊、两淮、江南的大略地形,对着叶义问解释道:“相公请看,这是荆襄。”
“荆襄上下各有广袤平原,北边是南阳,南边是江陵。但这两者之间并不是一马平川,而是被大洪山隔断。在大洪山两侧,有两条通路。东侧是枣阳,安陆,就是吴拱吴太尉重兵保护之地。”
见叶义问依旧面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