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人接来了,没必要让他们进来,咱们直接去老姜那边!”
他起身时带翻了脚边的檀木矮凳,发出闷响。
众人像是被惊醒的困兽,纷纷抓起外套,皮鞋在拼花地板上踩出凌乱的脚步声。
“志刚,你留下听电话。”
槐老头头也不回地吩咐。
那个被称作志刚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冷光,沉默着坐回真皮沙发,十指交叉抵住下巴,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别墅外的雨幕中,七八辆黑色轿车亮着车灯围成半圆形,引擎声低沉轰鸣。
张震一眼就看见了然老道身穿道袍,端坐在中间那辆商务车的后座,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银白的眉发上,宛如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晕。
邹大夫握着黑色皮质医药箱,镜片后的目光焦虑地扫过众人,手指在箱扣上反复摩挲。
“上车!”槐老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张震快步拉开了然所在车辆的车门,冷风裹挟着雨水灌进车内,带起他衣角翻飞。
“师傅,姜老被金属碎片贯穿胸腹,目前昏迷四十八小时,西医不敢手术......”
他语速极快,膝盖不自觉地随着车身颠簸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