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裤兜里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船上多少人?"对虾凑近两步,压低声音:"船家三口,我留了两个兄弟盯着。
都是跑远洋的老把式,就算船家出意外,他们也能把船开走。
张震道,“船上有没有碍眼的地方?”
对虾道,“您放心,我让弟兄检查了,绝对没有安全隐患。”
"私人渔船,怎会没有隐患?难道他们是模范船只?
这就是个大漏洞,看来这船有问题!
张震的瞳孔微微收缩,盯着船舷上修补过的木板。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掀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对虾的脸色瞬间煞白:“难道是陷阱?
张震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狠劲:”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
但整个琴岛都成了铁桶阵,这是唯一的活路。
对虾抬手看表,秒针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老板,要不一上船就制住船家?
张震摇摇头,摸出卫星电话时,屏幕的冷光映得他面容更加冷峻。
拨号时,他的拇指悬在通话键上停顿了半秒,像是在做最后的决断:”你先上,等我五分钟。
电话接通的瞬间,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与土龟沙哑的应答声混在一起。
"我现在上船。如果出事,立刻执行a计划。
张震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挂断电话后,他将手机塞回口袋,抬脚踩上潮湿的木板。
月光落在他的肩头,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剑,正一步步迈向未知的深渊。
腥咸的海风卷着碎浪扑上船舷,渔船在墨色海面上颠簸起伏,甲板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张震扶着生锈的栏杆,工作服被风鼓成猎猎战旗,脚下的船身每一次摇晃都像踩在悬空的钢丝上。
远处灯塔的光束扫过海面,将船头几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宛如一群蛰伏的巨兽。
"这边!"对虾的呼喊穿透风声,他的安全帽歪扣在头上,工装裤被浪花打湿大半,挥舞的手臂像根倔强的桅杆。
张震踩上晃晃悠悠的踏板时,掌心沁出的冷汗几乎要握不住冰凉的铁索。
船头的船老大裹着油渍斑斑的棉袄,裂开缺了颗门牙的嘴憨笑,可那浑浊的眼睛却在月光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位就是贵客!
对虾的声音里带着讨好,他侧身让出位置时,后腰别着的对讲机硌得张震手臂发麻。
船老大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