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尊夫人如不放心,可亲自前去探望。”姜云琛顿了顿,郑重其事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孤会想办法处理,倘若……倘若令媛因此介怀,孤愿意对她负责。”
赵景明听出他话中之意,先是一怔,随即忙不迭道:“殿下言重。”
姜云琛点到为止、见好就收,令陆平给裴氏带路,又对赵宏道:“赵娘子既无大碍,小三郎不妨先去用午膳,广平王世子那边已经备好菜肴,只等你了。请吧。”
“多谢殿下。”赵宏抱了抱拳,随他一同离去。
妻儿先后离开,帐内归于安静。
赵景明兀自沉思。
方才,临川王世子邀他一叙,话里话外竟是想与赵家言和,并结秦晋之好。
他毫不犹豫地婉拒了对方,现在想来,愈发坚定此乃明智之举。
女儿年幼却沉稳,绝非遇事大惊小怪、冲动易怒之人,却被临川王世孙生生气晕。也不知临川王府哪来的脸,大言不惭地要求女儿嫁过去。
而且那临川王世子说着求和,言行举止间的趾高气扬却无法掩藏。
对比太子的知书达理、平易近人,实属天壤之别。
但……女儿也绝不能嫁给太子。
陈年往事历历在目,赵景明亲眼见证了曾经的谢家从门庭若市到大厦倾颓,如今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今上即位十二载,素以仁德称著,但皇帝的宽容与信任并非臣子为所欲为的资本,锋芒过盛是武将大忌,他受封兵部尚书已经出乎意料,万万不可贪得无厌。
谢家的命运,绝不能在赵家身上重演。
宫人通报赵将军夫人求见时,赵晏正在与姜云瑶玩双陆打发时间。
裴氏走进帐中,正待行礼,姜云瑶先一步扶起她,善解人意地将赵晏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晏晏,出了何事?”裴氏仔细打量女儿,目光盈满担忧,“好好的,怎会突然晕过去?”
“让阿娘担心了。”赵晏歉然,“女儿在林中遇到临川王世孙,与他争执了几句,然后就……就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公主殿下这边了。”
对母亲撒谎,她有些过意不去,可她总不能从实招来,说自己为了躲避太子,假装晕倒,结果却弄巧成拙。
她与姜云瑶说的也只是不想和姜云琛比赛狩猎,才出此下策。
真正的原因太丢人,她发誓要烂在心里,不给任何人知晓。
女儿与太子的说法分毫无差,裴氏松了口气,见她精神状态尚可,没有什么病恹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