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一番,向公主告退。
母亲走后,赵晏叹息道:“你已遣人去报平安,我阿娘还是亲自来了,足以见得流言蜚语已经传成什么样。阿瑶,接下来一个月,我只怕要在家闭门谢客了。”
姜云瑶提议道:“你不妨进宫来与我住,或者我陪你出城,到郊外的庄子待一段时间。”
“你的好意我心领,但……”赵晏无奈,“我尤其须得避开你。若不然,传言的下一个版本便是我觊觎太子妃之位,先使计对太子殿下投怀送抱,又仗着与含章公主关系亲近,唆使她从中帮忙。”
“也对。”姜云瑶有些失望,两人久别重逢,原本想着同住几日,把三年没聊的天补回来,现在悉数化为泡影。
“都怪临川王世孙。”她义正辞严地下结论道,“还有静渊王世子。否则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赵晏却难得与她意见相左。
什么世子世孙,明明是怪姜云琛!
随后半日,赵晏只能坐在帐中,不过有姜云瑶作陪,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所幸姜云琛没有再出现,否则他定会落井下石,毫不客气地笑话她。
她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一方面讨厌她,自称这世上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她接近。
她晕倒的时候四下无人,他没必要虚情假意。
如果他这么对她,只是因为看穿了她在装,才将计就计,未免太得不偿失。
她被抱着浑身不自在,他难道就爽快吗?
风言风语传得人尽皆知,遭受议论的岂止她一个。
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转念一想,他的行为又有诸多矛盾之处,看似专门与她作对、怀疑她接触的每一个人,但事实上却并未为难无辜。他未曾打扰霍公子,今日甚至还给虞朔争取了一个在御前露脸的机会。
她发现自己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不像以前,他在她面前直来直去,要吵架要打架都明明白白,扔她的纸条也不见拖泥带水。
抽空须得向阿瑶打听一下,她离京的三年里,这厮究竟经历了什么。
——才不是关心他,只是弄明白情况,好对症下药。
当晚回府,赵景明对妻子儿女说了临川王府意欲结亲一事。
赵晏霍然起身,好不容易熄灭的火气死灰复燃,斩钉截铁道:“阿爹,女儿宁肯出家做女冠,也绝不嫁给此人。”
她对父母行了一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