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狗急跳墙,那对他们十分不利。
她没能纠结出结果,叹了口气起身走了。
却不想刚出门二楼就掉下了一个纸团,不偏不倚落在她脚边,她低头瞥了一眼,却是既没捡起来看,也没抬头去寻始作俑者,而是就那么抬脚就走。
二楼的贺烬呆住了,他眼睁睁看着阮小梨的背影融进了人群里,又低头看了眼还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纸团,眼底露出来一丝失望:“她不理我。”
寒江一点都不意外:“爷,您刚才那行为活像个登徒子,夫人她搭理您才怪呢。”
贺烬被噎了一下,脸上带着怀疑:“真的吗?”
“奴才哪敢骗您啊。”
贺烬没再开口,大约是觉得他说的还算可信,但到底按捺不住,起身想去追,寒江连忙堵住雅间的门:“爷,殿下可说了,媒人说了媒,合了八字,这婚事就算定下了,您现在不能和夫人见面。”
贺烬显然不大高兴,沉着脸生了会儿闷气,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回府吧。”
阮小梨不是有意不理会贺烬,一来是她已经在茶楼被用各种法子搭讪了许多回,实在懒得理会;二来则是她根本没想到贺烬会在这种时候来找她。
长公主既然嘱咐了她不要去侯府,那自然也会告诉贺烬不要来寻她。
贺烬素来都是守礼的人,不会明知故犯。
因而她一路回了兵马司,都不曾回头多看一眼。
司里事务繁杂,她一直折腾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才起身往付家走,却是一出门就看见外头有人提灯站着,她一愣,一瞬间以为是贺烬。
但下一瞬对方就快步走了过来:“夫人,您可算是放衙了。”
阮小梨这才听出来,是寒江。
对方越走越近,阮小梨这才看见他手里还提着食盒。
“爷说最近事情多,您忙起来怕是顾不得用晚饭,特意让奴才送了过来,还是热的,您赶紧用吧。”
阮小梨一怔,贺烬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但她还是抬手接了过来:“多谢,回去吧。”
她提着食盒往回走,打算吃完了再回付家,身后寒江却又追了上来:“夫人……”
阮小梨脚步一顿:“嗯?还有事吗?”
寒江挠了挠头,眼神有些讪讪:“您有没有什么话要和爷说?奴才保证一字不落的传回去。”
阮小梨沉默下去,有话要和贺烬说吗?
大概是有的吧,她其实很想问问贺烬,当初为什么出尔反尔,那么决绝的不肯要那个孩子。
她不是要翻旧账,也不是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