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陵出去,张初民看了看神情怡然喝茶的曲常林,说:“曲书记,我估计这么闹一出,杨县长会不会就此偃旗息鼓呢?”
曲常林说:“初民,你也太小看杨县长的韧劲了,要搞政绩的人,哪会在乎死个把人呢,何况还只是失足落井意外事故,你看吧,杨陆顺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不然他急吼吼地搞什么开源呢,不照样怕完不成计划任务挨批啊。”旋尔轻叹一声道:“只是没想到杨陆顺并不是外表那样地嫉恶如仇,本想借机解决李复生”
张初民说:“曲书记,您也太惯杨陆顺了,他说撤就撤,他说保就保啊!干部任免原则是县委说了算!”
曲常林说:“你当杨陆顺真是愣青头?他难道不清楚他那几板斧是得罪人的?!他甘冒如此风险,无非是做给上面看地,别把一个混迹官场十几年的人还想象得那么清高好不好,大学生怎么了,也跟我们一样是要吃饭要睡觉的人!”
张初民嘿嘿一笑说:“还是曲书记高瞻远瞩,把杨县长看透了。原来我也奇怪,经您一点拨才豁然开朗,原来杨陆顺是个这样的人。”
曲常林看了张初民一眼,又是在解释又象自言自语:“这样的人偏生被领导看好。”
杨陆顺和徐大陵上了车说:“基政,回县里吧,车稍微快点点。”
徐大陵说:“杨县长,时间还来得及,蔡主任请示胡书记后,定在晚上八点在政府三楼大会议室开会,我看到县里,还是先扒口饭吧?”
杨陆顺说:“大陵,我真吃不下,一再强调党员干部地工作作风,一再强调政府工作人员对农民群众的态度,苦口婆心要求党员干部端正心态,要缓解干群关系,要服务农民。还是出了这样的事件,归根结底,为人民服务地传统给抛掉了。”
徐大陵斟酌着说:“杨县长,其实下面的同志也为难,县里任务逼得紧,不采取点手段也不行,我在乡镇几年,大部分农民群众还是维护政府的,总避免不了有些刺头.
杨陆顺怒道:“徐助理,那死去的老人是刺头?亏你说得出口!为什么乡镇积压欠款那么多,下面的人也是欺软怕硬,也是不敢跟歪风邪气做斗争,我也在乡镇搞过,我知道下面的人心里的弯弯道道!”
徐大陵很委屈,本来杨县长调车,他不跟着来没啥,之所以跟车来。也是想把心里话跟杨县长说说,免得处分严厉了更加寒了下面人的心,没想到杨县长没提出撤珍贝乡书记乡长的职,倒是曲书记先提,反而是杨县长出言求情。他就觉得自己不该轻率跑这一趟,听杨县长训斥。也软中带硬回击道:“杨县长,是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