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有如两轮煌煌悬日,照耀山河,使天下海晏河清,实乃佳兆。
赵冗欣然批阅。
“如此祥瑞,岂不正验证了朕登临大宝,实乃天地所钟,民心所向吗?”
两位阁老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开口应和。
“陛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潘松和石瑾钟是年迈昏聩的隆平帝经过严格把关,筛选出的优质‘干臣’。
如今的景兴皇虽然与先帝不大相同,但好功恶过的性格却是一模一样。
眼下既然陛下认为江山社稷一片向好,那就是一片向好,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出来唱反调。
毕竟这些年大家也都习惯了,要是真上来一个大刀阔斧搞变革的君王,不安生的就该换成他们了。
这边赵冗载歌载舞享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天下,距离千里之外,有三个落魄和尚正在经历盛世拷打。
“你们是哪里的和尚,可有路引度牒?”
年过半百的公孙晋取出度牒,解释道:“我等是云山寺的僧人,如今游方而归,正欲返还庙宇。”
城门处,一众兵丁把守要道,挨个盘问审查。
兵丁持有画像,说是南边来的一位贵人遭遇歹人袭击,下落不明,他们拿的便是那贵人和其随从的画像,为的是找到失踪的贵人,予以保护。
公孙晋带着俩灰尘扑扑的小和尚,朱怀安跟在身后,在路过门吏身边时,他朝那画像上瞥了一眼,上面画着的正是他朱世子的富态容颜。
可惜如今的他饥一顿饱一顿,身形早已瘦了一圈,莫说按图索骥来寻他,就是他亲娘来了,恐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出了城,三人沿着官道一路前行,期间朱怀安看到了一队身穿京卫甲胄的骑兵车队,在对方押解的牢车上,有数名头罩黑布的犯人被锁链拘在铁笼里。
朱怀安目露惊震之色,却被公孙晋一把扯到路旁。
那牢车里关押的不是旁人,正是和他分道而行的娘舅一家。
等骑兵队离去,朱怀安挣开公孙晋的手,眼睛通红道:“我得去救他们!”
公孙晋一把将朱怀安拉到跟前,低喝道:“你自身尚且难保,如何去救他们!”
“为今之计,只有北上一条路可走,殿下若是回去,反而会让他们失望!”
“此行艰难,我等早有预料,只要殿下能活着,我等生死不足为惜。”
闻听此言,朱怀安如遭雷殛,整个仿佛失了魂一样,久久不能言语。
王梁默默跟在身后,走了不多时,又有一队兵马赶来。
为首之人